&ldo;扯平?&rdo;那人笑了,臉上的疤都跟著抖了起來,看起來猙獰的很:&ldo;你他媽算什麼東西!&rdo;
笑完,那人朝身後招了手,原先跟著他的人走了過來,指關節按的咔咔響。
從體格上來看,這架要打,徐飛他們一夥人只有被按在地上揍的餘地。
徐飛似乎也意料到了這一點,不求饒了,低罵了一聲操,拔腿就跑。
跟他來的人也跟著跑起來。
不過,沒跑幾步,就給截住了。
兩夥人很快廝打在一起。
不出意料,徐飛一夥人很快被按在地上,拳腳一塊兒密密的落下去,慘叫聲不絕於耳。
雲深對這種畫面沒什麼興趣。
他冷眼看了會兒,準備離開。
一天內連著挨兩次打,徐飛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了,這麼打下去,怕是得進醫院。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痛,忽然翻了個身,張嘴就照著為首男人的腿咬下去。
夏天,男人穿一條大花褲衩,小腿全露在外面。
這一口咬下去,肉都要掉下來,血嘩啦啦的順著男人的小腿流下來。
男人愣了一下,怒了,理智去了大半,舉著棍子就要往下揮。
那一棍子下去,徐飛的腦漿怕是都得爆出來。
雲深餘光不經意間瞥見這一瞬,意外想起了辦公室裡徐飛對他媽說要再鬧就別找他收拾爛攤子。
攤上那麼個媽,也挺可憐的。
就這麼死了,挺可惜的。
好歹是條人命。
他抿了唇,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四下裡掃了一圈。
幾秒後,他在垃圾堆旁翻出一塊兒磚。
挺瓷實的。
拿在手裡掂了掂,他抬腳朝打的正起勁的一群人走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他。
雲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男人身後,在男人木棍落下的同時,舉起了板磚。
他控制著力度,朝著他後頸砸了一下。
不會砸破男人的腦袋,卻能阻止男人的動作。
男人往前釀蹌了一下,伸手往後頸摸去。
腫了個老大的包,鑽心的疼。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所有人全都懵了。
懵了有幾秒後,徐飛最先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就從人群裡貓著腰鑽了出來,吼了一嗓子:&ldo;跑!&rdo;
幾人都回過神來,四散跑開。
雲深也跟著跑起來。
人一走,帶起一股風,那男人很快回神,這次,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他掃了一眼雲深的背影:&ldo;把那小子給我逮回來!&rdo;
很快,有人朝著他跑過來。
他對這塊兒不熟,徐飛他們一個個又跑得賊快,跟不要命似的一頭往前沖,很快就沒了人影。
也不知道是哪個巷口,雲深給人截住。
那人大概有一米九,渾身全是肌肉塊兒,單手拎了他的後頸,一路拖著地往前拖。
雲深掙開。
卻很快又被纏了上來。
其他人也迅速的被喊了過來。
前後不過五分鐘,他喘著氣,被人圍在巷子裡。
臉上帶疤的男人一腳朝著肚子給他踹過去,勁兒大的像是要把他內臟都震碎,他吼了一句,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ldo;□□媽的讓你出頭!我讓你出頭!&rdo;
雲深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牆皮撲簌簌掉了下來,嗆的嗓子發癢。
他猛地咳嗽起來。
感覺腹腔裡一股一股的痛意湧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