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了一晚上蚊子的張合,第二天一早一臉悲憤的回到了營地中。
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惡狠狠的看向屯留城,臉上全是不可置信,這守將是什麼情況啊?為什麼沒有出城攻打自己呢?這不科學啊!難道敵軍真的打算硬扛?
張合看了看自己這邊打造的攻城器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著高覽道,“不等了,我們立刻攻城吧!看看敵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高覽也是在營內苦等了一晚,因此現在也是滿腔的怒火就等著發洩了,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所以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很快兩人就解決了早飯,然後就帶著大軍推著攻城器械開始準備攻城了。
為了更好的觀察城內敵軍的情況,張合首先推出了趕製的八輛巢車。巢車是一種可以用來探查敵方情況的器械,底部裝有輪子,可以推動,車上用堅木豎起兩根長柱,柱子頂端設一轆轤軸 ,用繩索系一小板屋於轆轤上,板屋高9尺,方4尺,四面開12個瞭望孔,外面蒙有生牛皮,可以防止敵軍的矢石破壞。板屋內可容納兩人,透過轆轤車升高數丈,攻城時可觀察城內敵兵情況。
對於這一點,郝昭早就有了應對措施,直接命人推出了十架床弩射之,同時將箭矢浸染火油後點燃,一口氣摧毀了七輛巢車,只有最後一架因為距離太遠躲過了一劫。
巢車被摧毀後,上面計程車卒要麼直接掉了下去摔死,要麼被床弩射出的巨大箭矢當場射殺。只有少數那麼幾個人運氣不錯,沒有死掉,但也摔得不輕,缺胳膊少腿都很正常,反正是將攻城士卒的軍心給挫傷了。
最後一輛巢車上計程車卒們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膽寒,死活不敢再推進了。張合大怒,“臨陣怯戰者,死!把他們給我砍了!傳首三軍!”
“是”
戰場之上,主將沒有下令撤退時,就只能進不能退!任何人敢退縮不前,就只有死。
這幾個怯戰計程車卒被督戰隊拖了出來,在兩軍陣前直接斬首,隨後張合又親自提著他們的腦袋站了出來,大聲道,“怯戰者死!先登者賞!誰再敢退後,不管他是誰,督戰隊給我殺!”
“是”被張合提前選拔出來的的督戰隊此時站了出來,大聲應諾。
“繼續攻城!”
有了之前的震懾,後面計程車卒們不敢再怯戰。很快最後一輛巢車又被推了上去,想要繼續探查城內具體的情況,但郝昭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命令床弩集火攻擊,徹底報銷了敵軍最後一輛巢車。
見透過巢車觀察敵情的可能徹底消失,張合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該死的床弩,真沒想到這座小城竟然還有這東西。床弩加火油,確實是不好對付啊!看樣子城內的守將確實是準備充足啊!
既然巢車沒能起作用,那張合也就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了。
因為屯留城外還有簡易的護城河和壕溝存在,嚴重阻礙了士卒攻城的行動,他打算先解決這些東西。
轒轀車剛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轒轀車的頂上和兩側都有用木板、盾牌、獸皮等構成的堅固遮蔽,以保護攻城士卒不為弓箭和滾木檑石所傷,內裡可以運載十人,可以運送土石以此填平壕溝和護城河。
只要將護城河和壕溝填平,到時候就能讓大軍接近城牆了,到時候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城牆上的郝昭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隨後下達了命令,“弓箭手!”
下一刻他的身後,站出來了一排弓箭手,身材高大的他們整齊劃一的張弓搭箭,同樣浸染過火油的箭矢燃著火焰,箭矢瞄準了正推著轒轀車的敵軍士卒,床弩的箭矢是特製的,現在還是先省著點用吧。
“放箭!”
嗖嗖
火箭破空而出,朝著轒轀車射去,不少箭矢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