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天下無敵,真本事不見得有多厲害,打嘴炮的功夫倒是一流。”
兩個護衛相互對視,都是一臉驚愕。
要知道漂亮國的鷹隼部隊,是世界上最為著名的特種部隊之一,其保密制度也是極其嚴格,退役隊員一律不得向外人提及自己的身份,更不許提及有關部隊的任何話題,就連僱傭自己的吳家都不清楚,卻是被這個邊陲小鎮的護林員一眼看穿,兩個護衛的震驚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時,又是一陣鳥叫聲從遠處傳來,那是吳瀟在詢問情況,持刀護衛臉上陰晴不定,猶豫著該不該回復。
陸東源同樣側耳傾聽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嘴角,“看樣子,你們那主子還得一分鐘才到,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你想打,就陪你過兩招,也讓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見識一下咱們夏國的刀法。”
他先是彎腰撿起一根樹枝,隨手揮動了兩下,隨即看到護衛手裡那把刀鋒雪亮的狗腿刀,可能覺得過於託大,便知趣的把樹枝扔在一旁,轉身從剛才坐的樹樁下提起一個黑沉沉的東西來。
“那是……刀?”
護衛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問道。
也不怪護衛疑惑,那件提在陸東源手裡的東西,完全是直來直去,既沒有為了減少阻力應有的弧度,更沒有任何殺人利器該有的光澤,通體黑黝黝的,如果不細看的話,甚至都分不清哪一邊是刀背,哪一邊是刀刃。
“應該……是吧。”
陸東源看了看手裡的傢伙,似乎也不大確定,“開山刀,砍柴刀,隨便你們怎麼叫,反正劈砍擋路的樹枝,順手的很。”
他有樣學樣地學著那護衛想耍個刀花,但顯然這東西過於沉重,非但沒耍出刀花,還差點把手腕扭了。
“你他媽的!”
持刀護衛徹底被激怒了,怒吼了一聲,揮刀撲向陸東源。
‘當’,‘當’,‘當’!
一連串武器相撞的聲音在密林中驟起,那護衛帶著盛怒的連續進攻,竟然都被陸東源輕描淡寫地擋了下來。
這種近似搏命的打法最耗體力,幾個回合下來,護衛已經是兩眼通紅,鼻息粗重,氣喘吁吁,反觀陸東源卻依舊是站得鬆鬆垮垮,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還沒開始呢,這就不行了?”
陸東源不屑地撇了撇嘴,忽然正色道:“聽好了,我現在要攻你的右肩,你躲不開,只能用刀來擋,這麼一來,你的左路就會露出破綻,我一拳打過去,會打中你的側肋,你最好是早上沒有吃的太飽的習慣。”
哪兒有對敵的時候,把自己的招數提前說給對方的,還有關心自己早飯吃沒吃飽,又是什麼鬼?
那護衛看陸東源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正在他調整氣息,準備下一輪攻勢的時候,陸東源忽然動了,手裡那柄鈍到令人髮指的刀閃電般地劈了過來,護衛吃了一驚,第一反應便是避開,但那一刀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閃避,他只能下意識地揮刀去擋。
啪的一聲,果然如陸東源所說,左手一記勾拳正打中那護衛的左肋,護衛只感覺像是被大錘猛砸了一下,臉色驟然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抑制不住地狂吐起來。
“以後記得早飯要少吃。”
陸東源一本正經地勸慰了一聲,伸手從那護衛的脖子上一把扯下了鳥哨,嫌棄的先是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吹出一串鳥叫聲。
這一下,無論是癱倒在地上的護衛,還是那困在陷阱裡的護衛臉色全都傻眼了。
那是本該只有他們才會使用的鳥哨語,意思是‘你的人全都倒下了,現在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