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謝知杏和高大玄衣男人一起,她道:“阿姝姐姐!爹爹也來了!”
謝嶼沒想到寧姝在,微怔。
今日要去莊園玩,寧姝挽著單螺髻,只簪著一支白玉簪子,她一身藕色百蝶閃緞半袖,衣襟微敞,露出脖頸潔白細膩,修身的裙子完好地展示身體的線條,多一分太滿,少一分又幹,更顯纖穠得衷,腰如約素。
而小姑娘看到他時,露出的錯愕不作假,儼然也不知他要來。
她連忙垂目,屈膝:“侯爺。”
低頭時,有一縷柔順的黑髮,倏地她從肩膀垂到胸口,順著胸口的起伏,靜止下來。
謝嶼不動聲色挪開眼睛:“起來吧。”
寧姝直起身,卻還是低垂眼睛,不亂看,而謝知杏連忙牽住她的手:“走吧!我們一起玩!”
馬車只有一輛,雖說坐兩個大人一個小孩綽綽有餘,不過,謝嶼在外騎馬。
待到莊園,幾個僕從上來牽馬,謝知杏一手牽著謝嶼,一手牽著寧姝,莊園裡的老管事,看寧姝的眼神帶著探究。
寧姝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不至於羞憤,落落大方朝老管事一笑。
她明白,謝知杏是小孩心思,她的煩惱,很大一部分在於謝嶼,想完成【知杏的煩惱】,她和謝嶼會碰面也正常。
只是,謝嶼的閱歷比她豐富,寧姝很有自知之明,不能把謝嶼當謝巒,為今之計,安分點總是好的,免得靠山崩了。
謝家莊園是另一番風格,仿蘇州園林,假山秀峻,湖泊明麗,草地也理得極為漂亮。
這時候還早,下午再放風箏,謝嶼讓僕從牽來一輛小馬駒,他教謝知杏騎馬。
幾回下來,謝知杏不再害怕,有人跟著,她騎著小馬散步,謝嶼站著,而寧姝就站在他七步開外的地方。
謝嶼側首看她一眼。
有點遠。
她很安靜,正如幽遠的蘭花,舒展著花瓣,靜靜地綻開著,不爭不搶,離群索居。
謝嶼知曉她是在避嫌,卻在反應過來前,已經問出口了:“溫姑娘學過騎馬麼,可要一起騎?”
寧姝低垂著頭,小聲婉拒:“我小時候曾在馬背上摔下來,便不敢上馬。”
假的。
她以前是騎馬好手,在俱樂部有一匹叫茉莉的白馬。只是,她如今是溫寧姝,過去的經歷,謝嶼肯定查過,溫寧姝不會騎馬,她自然也不能會。
謝嶼頓了頓:“現在可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