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與今生無關。我先前的確存了其他心思來接近你,但這是先前的事。如今我面前的人是蕭宛,而我也現在也僅僅是沈珩,阿宛的師父。”
我微微一怔,不曾預料過沈珩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知道司馬瑾瑜的前世是秦沐遠時,我心中多多少少也猜得到沈晏的後世也應該會在我身邊。本來以為是易風是沈晏的,但經過碧榕此事,便被我否定掉了。
既然易風不是沈晏,那麼……我周圍的人也就只剩下沈珩一個。
我本想今天與沈珩說清楚的,告訴他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別再來煩著我,措辭已是想好,未料沈珩卻主動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以至於原先的措詞都派不上用場了。
相比起司馬瑾瑜的咄咄逼人,我想我大概明白為何謝宛選擇的人會是沈晏而非秦沐遠了。
且沈珩此番話甚是高明,我本欲藉著此事趕他離開王府的,可他這麼一說,倘若我還繼續深究,難免顯得有些矯情了。既然沈珩可放下前世之事,那我樂得個心安。
繃了好久的臉總算鬆緩下來,我道:“師父可要記著你今日所說的話。”
沈珩似鬆了口氣,“嗯。”
桌上的早膳還有一大半,秉著阿孃平日裡吃穿用度要節儉的教導,我給沈珩也舀了碗荷葉膳粥,“師父彈了這麼久的琴,也累了。喝點膳粥吧。”
沈珩眼裡多了幾分笑意,手掌撫上我的頭。
我下意識地避開了,警惕地望著沈珩。
沈珩的手掌一僵,面上情緒的黯然顯而易見,我觀察得極為仔細,方想開口說些什麼時,沈珩又恢復正常,堪堪收掌,道:“阿宛發上有落葉。”
我往頭上摸了摸。
沈珩面不改色地道:“已被為師拿下了。”
我也不知沈珩此話是真是假,但他的神情卻極是真摯,我想著應該也是真的,便也沒計較。不過左思右想了一番,還是覺得有些話得當面說清楚。
在沈珩專心地喝粥時,我清清嗓子,道:“師父心裡想什麼,阿宛管不著,但還請師父記著應有的分寸。師父待我好,我以後也會孝敬師父。這些日子以來我被上一世的事纏得心煩氣躁,阿宛真真是不再願被跟自己的上一世所困擾……”
沈珩碗裡的膳粥還剩下一大半,他忽然放下了勺子,我瞧他表情像極了難以下嚥。我停頓了下,“不喝了?”
沈珩牽動了下唇角,“不喝了。”
“那我繼續講……”
沈珩面色不太好看,似在強忍著什麼,整張臉繃得緊緊的,可他偏偏抿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繼續道:“其實話來來去去也就那些意思,以師父的慧根,定能明白阿宛心中心想。”
沈珩很輕很輕地點了點頭。
其實上一世發生了何事,我是一知半解。
不過謝宛心裡想什麼,我卻是相當瞭解的。上一世的事在謝宛死時便算是結束,無論謝宛生前犯了什麼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死後被困在陰曹地府的幽深洞穴裡不得投胎孤獨過上一百多年也算是極大的懲罰。
殺人不過償命,打家劫舍燒傷掠搶也是進牢裡的罪。
而謝宛那一百多年的懲罰也該能與之前的所作所為抹平了罷?更別說如今還轉到下一世來。
我深思熟慮過了。
若不想繼續被糾纏,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一一突破,跟上輩子有關係的人目前看來有四個——司馬瑾瑜,易風,沈珩,碧榕。
碧榕已經解決。
沈珩也是相當配合,只要他不再面前提及前世,我便只將他當成沈珩。之前想趕他出府,其實想想也不過是妄想,以阿爹對沈珩的信任,我若是趕了他出府,興許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