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昭做得很好。你能這樣的心思,證明你這兩年來你已是有所成長,為師甚是欣慰。”
能得到衛瑾的一聲稱讚,阿昭心裡甜滋滋的,比喝了果酒還要飄飄然,背上的那一點疼痛彷彿也不存在了。
阿昭沐浴時,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後背,一觸碰到傷口就疼得阿昭倒吸一口冷氣。她努力地扭頭瞅了瞅,可惜還是瞧不見傷口。阿昭只好作罷,想著等明日師父出去後再悄悄讓陽德管事去叫個郎中回來。
師父剛剛稱讚了她,要是知道她因為喝了果酒醉得暈暈乎乎的才撞到了後背,師父鐵定又要罰她不許吃東西了。橫豎也不是很嚴重,稍微拖一拖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
再說也不是很疼。
只不過阿昭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夜裡,衛瑾糟糕的睡相準確無比地擊中阿昭的後背,讓睡夢中的阿昭疼得不禁呻|吟出聲,把衛瑾給驚醒了。
衛瑾一睜開便見到阿昭蜷縮著身子,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滾落。
“阿昭,阿昭?”
阿昭睡得迷迷糊糊的,嘴裡呢喃著:“師父,疼。”
“哪兒疼?”
阿昭說:“……後背。”
衛瑾一聽,坐起身來,翻過阿昭的身子,輕輕地解開了阿昭的裡衣。瞧見雪白的後背上多了一大塊淤青,衛瑾不禁有些心疼。
衛瑾剛想去拿些藥酒過來時,目光倏然一凝。
五顆月牙白的小珠子整整齊齊地由上而下釘在阿昭的背脊骨上方,珠子極小,若不是此刻泛著瑩瑩珠光,衛瑾也發現不了。
衛瑾的神色凝重起來。
☆、第十三章
阿昭次日醒來時,只覺後背涼颼颼的,鼻間滿是藥酒的味道。她伸手一摸,果真是昨日自己撞傷的那一處被擦了藥酒,清清涼涼的。
阿昭心中一驚。
窗外天色尚早,灰灰沉沉的,隱約有長劍劃空的聲音響起。阿昭仔細聽了會,方慢慢地從榻上爬起,又慢慢地趿了鞋。她坐在榻邊,胸腔裡噗咚噗咚地猛跳,神色有幾分不知所措。
又過了會,她才深吸一口氣出了房間。
庭院裡,衛瑾正全神貫注地練劍,劍光寒寒,連著幾個劍花挑出,伸臂,轉身,刺劍,一系列動作使得行雲流水。
約摸小半個時辰,衛瑾方收起長劍。
他隨意地一抬眼,便見到了一臉忐忑的阿昭。阿昭抿出一個笑容來,“師父早。”
衛瑾微微頷首,握了劍便往房裡走去。阿昭趕緊跟上,見師父不說話,她心裡是愈發忐忑了。待衛瑾將長劍掛回壁上時,阿昭方小聲地道:“師父,是你幫阿昭擦藥酒的麼?”
衛瑾看著阿昭,目光微深,“傷是怎麼來的?”
聽到衛瑾這話,阿昭心裡鬆了口氣。雖說師父沒有直接承認,但好歹她也知是師父幫自己擦藥酒的,而不是採青或是其他侍婢。
她一直不願讓侍婢侍候自己沐浴,便是因為不願讓別人見到自己背脊骨上的五顆珠子。
那五顆珠子打從自己記事起便有了,她起初還以為人人都與自己一樣,但有一回在廟裡看到袒胸露乳的幾個乞丐,阿昭目光灼灼地盯了好久,才發現只有自己才是這樣的。阿昭心裡害怕,擔心別人會把自己當成妖物,便一直默默地守著這個秘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看見。
她曾經試過悄悄地想把珠子拔下來,可是她剛微微用力,雙眼便疼得似有無數根銀針扎入一樣,不得已之下,阿昭只好放棄。
昨天夜裡師父替自己擦藥酒,也不知有沒有見到那五顆珠子。
阿昭說道:“昨天在茶肆裡喝了點果酒,之後便有些暈暈乎乎的,站起來時就不小心撞到案角了。”阿昭輕咬下唇,又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