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往手指吹了幾口氣,摸索著樓梯找醫藥箱。果真物似主人型,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房門,攻擊性超強,擦傷一下,血都出來了。
她在客廳裡的櫃子翻了一遍,沒找到醫藥箱。
她又去廚房轉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江意的住宅是別墅型的,房間不少,但是出於*,她不敢亂開。當然還有一個理由是,她不知道哪個房間是放棺材的。
這大半夜的看到兩具棺木,很滲人的好吧。
單單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了。
唐眠趕緊搖了搖頭,不敢腦補了。她回客廳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電視櫃下還有個小抽屜,剛剛處於視線死角並沒發現。她蹲下來,拉開了抽屜。
裡面真的有個小藥箱。
她剛伸手,冷不丁的發現牆壁有一道黑影,不偏不倚就站在她身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唐眠的背脊開始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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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戰兢兢地轉身。
黑影逼近,她一個踉蹌,跌坐在電視櫃上,冷汗頓時狂飆。
“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好一會,唐眠才回過神,鬆了口氣:“是你呀。”
江意一手撐在牆上,他的臉忽然離她極近,他鼻子裡的呼吸噴薄而出,她甚至可以聞到一股沐浴過後的香味,很淺很淡,可是很好聞。
這這這是傳說中的壁咚?
“……你又夢遊了?”
江意:“沒有。”
唐眠:“你不是睡著了嗎?”
江意:“你下次跟門說話的時候小聲點。”
唐眠的耳根有點紅了。被騙了!是誰告訴她別墅裡的房間都是隔音的?
唐眠顫顫巍巍地在江意眼前舉起一根手指頭,說:“我不小心擦破手指了,來找醫藥箱的。”指腹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有血珠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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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處都是血。
頭部,肩膀,腰肢,就連傢俱也染上了鮮血。有人在尖叫,尖叫聲裡充滿了驚慌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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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的手指僵住了。
眼前的江意身體忽然顫抖起來,臉色慘白,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而無神。他彷彿陷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裡,惶恐不能自拔。
“江意你該不會有恐血癥吧!”
話音剛落,他忽然定定地看向她的手指頭。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含住了。唐眠只覺手指周圍溫暖而溼潤,本來只有一點紅的耳根,現在完全爆紅。
“你你你你你你……”
江意鬆開了她的手指,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傷口。
“……被狗附身了嗎?”
他舔得起勁,唐眠想縮回來,卻又被他握住了手腕,施行強制舔手指。唐眠的另一隻手伸進包裡,摸出一支水筆,往遠處一扔:“去撿回來。”
江意沒理她。
唐眠鬆了口氣:“還好只是我的腦補。”
……不對!重點不對!
她怒瞪江意:“你又在夢遊了是不是!別以為夢遊佔便宜不犯法就可以亂來!”另外一隻手推向江意,又被他握住。唐眠的眼睛瞪得老大:“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意:“噓。”
他鬆開了她,被他舔過的傷口微微有點涼。他開啟醫藥箱,取出醫用消毒酒精棉和膠布貼。他說:“會有點疼。”酒精棉輕輕擦過,他熟練地處理著傷口。
他抬起頭:“走得動嗎?”
唐眠:“我……只是擦傷了手指頭……”
江意橫抱起她。
唐眠呆了!她只是受了輕傷中的輕傷,還不至於走不動嗎!唐眠瞅著他:“你是不是存心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