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時刻他總能站在她的面前,替她遮擋風雨,以前總覺得他依賴著她,如今卻覺得她也在依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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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唐眠走出洗手間。江父的眼神立馬飄到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輕咳一聲,說:“伯父你好。”每次跟江意父親見面都如此尷尬,第一次誤將他當作綁匪,第二次見面是她跟他兒子在洗手間上演吻戲,她發誓她是個很正經的姑娘!
頓了下,唐眠想起江父的頂層上司身份,心裡頭不由得又窘迫了些。
幸好江父沒有難為她,雖然眼神裡有疏離,但是笑得也算和藹,想來是看在江意的面子上。江父皺眉跟江意說:“上次出車禍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
江意淡淡地說:“沒出大事。”
“要真出大事了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他聲調拔高,生氣的意思顯然易見,可是又像是想到什麼,硬生生地壓制住,語調恢復平和:“算了,下次不能胡來了。”他看向唐眠:“你,好好照顧他。”
唐眠點頭。
“我會的,伯父。”
江父離開的時候,江意去送他,回來的時候,他臉上表情不太好看。唐眠看了看,問:“你……和你爸爸吵架了?”
江意說:“沒有,我們一直都是這樣。”
在江意的家裡,兩人畢竟只是工作上的關係,她也不好意思問。她頓了下,又說:“你跟你爸是不是感情不太好?”江意點頭。唐眠咬咬唇,問:“我能問為什麼嗎?你不願意回答也沒關係。”
“我母親離世離得早,我之前又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從小就沒見過我母親。我父親從來都不告訴我母親的事情,偶然聽家裡的傭人說,是我父親害死了我的母親。我問過他,他沒有否認。再後來又得了科塔爾綜合症,更加不願意與人接近。”
唐眠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由在。
之前周明安說秦家內裡沒表面那麼光鮮,她只當是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可如今真到了江意身上,她頓覺感同身受。接下來的幾天,唐眠被江意關在醫院裡,非得等她傷好了才準出院,連手機也不肯讓她多碰,公司裡的事情一律是他轉接的。
她笑話他成了她的助理。
他竟然認真地說:“主意不錯。”
她哈哈一笑,說:“二少爺給我當助理,我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不過幸好在這之前最忙的幾天都過去了,周明安的事情需要她處理的都安排妥當,剩下的事情她不在場關係也不是特別大。不過話說回來,周明安真是薄情,她這個經紀人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天,還因為他喝酒喝出來的,除了第一天早晨來探望過她之外,其餘時間人影都不知道溜哪兒去了。
唐眠跟江意吐槽:“周明安現在遇上真愛了,眼裡只有菲姐!跟他說話,分分鐘被氣死。”
江意有點心不在焉。
平時她一提周明安他就亞洲吃醋小天王一樣,那醋味吃餃子都能直接吞了,保證酸味十足!她笑說:“你有進步了!看來下次吃餃子還是得蘸醋。”
江意瞪她,說:“謝菲還在法國,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唐眠嘀咕:“得想個辦法把周明安甩開,寧願帶新人也不想帶他。意,把我手機給我,我問問李姐公司裡還有沒有其他沒經紀人的新人。”
江意坐直身子,不緊不慢地看她一眼。
“沒出院之前不許碰手機。”
在這點上,他總是強硬又霸道,不過她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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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院時間本來是上午十點的,可江意纏著她,關上門在病房裡耳鬢廝磨,不僅僅花樣繁多,而且還吻得她脖子上種滿了小紅花。
江意提前跟孫季打了招呼,孫季又跟巡防的護士打了招呼,一整天都沒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