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絕對不可能。”做為心向西天佛界的佛修,凡塵也有偏執的一面。
教義和正統,神聖不可侵犯。
張若塵道:“你不瞭解六祖,六祖心中沒有刻板的正邪,沒有規矩方圓,滿是滾滾紅塵。若是真能成全地藏王和孟未央,他肯定會那麼做。將西天佛界交給地藏王,他也肯定放心。”
若說,五祖是作獅子吼的怒目金剛,六祖便是遊戲人間的嬉笑彌勒。
凡塵細細思考張若塵的話,道:“可是,那時的六祖,沒有決定西天佛界何去何從的話語權,他們還太年輕。”
寶珠地藏道:“不!從一開始,雲青古佛便答應了四大長老的提議,由年輕時的六祖和地藏王來決定西天佛界的歸屬。誰勝,誰便是西天佛界的未來之主。”
“此事關係重大,是教義之爭。師尊很清楚,只要他開口,六祖就算不答應,心境也一定受影響。”
“高手相爭,任何一點優勢,都將成為取勝的關鍵。師尊怎麼可能使用這樣的手段?又怎麼可能讓好友為難?”
“所以地藏王沒有告訴六祖?”張若塵皺起眉頭,能夠感受到那時地藏王心中的痛苦。
一頭是做出承諾的摯愛,一頭是有授業之恩的師長,一頭是必須擊敗的好友。
揹負如此沉重的擔子,如何輕裝上陣?在心境上,地藏王已經未戰先輸。
寶珠地藏輕輕點了點頭,道:“六祖只知他和師尊是對手,決定著西天佛界的何去何從,並不知道師尊和孟未央,師尊和四大長老的約定。”
“師尊和六祖鬥了不知多少次,一直難分勝負,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少秋,二人恩怨沒有結下,情義倒是更深。”
“直到孟未央出嫁的訊息傳來!”
“六祖當然知道師尊和孟未央皆動了情,只以為二人專注於修行,早已斬斷情感。但,他們同時收到孟未央的請帖,而師尊不敢前往天荒的時候,六祖才知有些劫根本沒有過去,始終都在。”
“師尊怎麼敢去天荒?”
“自己多年前還俗的承諾,一直沒能做到,拿什麼去面對孟未央?告訴她,自己必須擊敗六祖,才能還俗?以孟未央的性格,若知道真相,肯定會求助六祖。”
“又或者,面對孟未央的時候什麼都不說?什麼解釋都沒有,才更是傷人。”
凡塵長長一嘆:“的確是兩難,太難了!”
寶珠地藏繼續道:“但師尊不知道的是,他雖沒有再去過天荒,但孟未央比他勇敢得多,早就去過地荒,更是見過了四大長老,知道地荒佛門放他還俗的條件。”
“所以,她沒有去打擾過師尊,一直在孟家等著。”
“她對師尊有十足的信心,也相信有一天,師尊會脫下袈裟,烏髮綸巾,到萬流境接她,那一定是最美好的再相逢。”
所有人都沉浸在故事中,凡塵問出一句:“既然如此,孟未央為何又要嫁人?”
“我知道,肯定是藉此逼地藏王全力以赴,擊敗六祖。破釜沉舟,在此一舉。修士的潛力是無窮的,需要外力去激發。”檀陀地藏道。
“並非如此。”
寶珠地藏道:“是孟家家主的逼迫,是一場神秘的聯姻。”
張若塵可是知道,乾闥婆最討厭的人中,有孟家的男人,或許指的就是那位昔日的孟家家主。
“為什麼是神秘的聯姻?”張若塵問道。
寶珠地藏道:“因為成婚之前,除了家主本人,沒有人知道孟未央的夫家是誰。”
“情山枯守百萬載,至今不肯渡灰海。”張若塵道:“如今回過頭來看,那夫家,應當是八部從眾中人。”
凡塵嘆道:“或許那位孟家家主也是被迫無奈!面對八部從眾,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