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的心胸狹隘。
因為,心中坦蕩者,不屑冷嘲熱諷。
張若塵發洩完心中對第二儒祖的不滿後,便收起心緒,以平常心道:“儒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應該不只是下一局棋,走一段初始之地的古道,那麼簡單吧?”
海風不斷吹來,第二儒祖更加仙氣飄飄,似要乘風而去。
他慎重道:“老夫本不願插手劍界的內部事物,但事關冥祖,便不得不出言提醒一二。九天,不可能是冥祖。”
張若塵笑道:“為什麼呢?”
“因為,老夫見過冥祖。”第二儒祖道。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內心震動。
虛問之和虛亭亭因第二儒祖幫九天平反,心中對其生出好感。畢竟這些年,他們因為此事,受了太多委屈。
第二儒祖繼續道:“是多少年前,已經記不清,至少也該有五百萬年了吧!是在圍攻黑暗尊主的異時空,冥祖出手了一次。”
張若塵道:“祂露面了?”
第二儒祖點了點頭,道:“露面了!”
“祂的真身是何模樣?”
“沒有人知道祂的真身是何模樣。”第二儒祖道:“冥祖有千面千相,隨意幻化,根本不拘於物質形態的單一樣貌。祂的心境,應該已經脫離了相的束縛,隨心所欲,五蘊皆空,乃佛道的至高態度。”
張若塵眼中浮現失望的神色,繼而又精芒四射,興趣濃厚的問道:“我曾在萬獸寶鑑的內世界中,看到儒祖的留字。上面,儒祖提到了人祖,讓我心中好不困惑。不知儒祖今日,可否為本帝解惑?”
第二儒祖向熒惑瞥了一眼,捻鬚笑道:“老夫去了一趟不死血族,將她和萬獸寶鑑一併帶來,也是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帝塵可否將萬獸寶鑑相借?”
能夠讓第二儒祖親自走一趟,萬獸寶鑑絕對是有大用。
但,從熒惑手中奪取萬獸寶鑑,絕對不是什麼難事,根本就不需要第二儒祖出面,永恆天國隨便一個三代弟子就能做到。
這是為什麼呢?
“第二儒祖去不死血族的目的,應該是想親自見一見外公。外公能夠擊退雷公,展現出來的實力和未來的潛力,已經足以引起始祖的重視。更何況,冰皇和不死戰神,皆不是尋常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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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塵心中如此想著,道:“萬獸寶鑑本就是儒祖之物,如今算是物歸原主了!”
“這世間之物,本是屬於世間,哪有什麼主?誰先得到,誰就是主?”第二儒祖搖了搖頭,道:“誰能拿到手中,並且拿穩了,才是主。”
第二儒祖雖是儒修,但以棋入道,內心絕不是修身養性,而是與天地鬥,與人鬥,與自己鬥。
棋者,輸贏是第一位。
否則便沒必要對弈了!
張若塵道:“儒祖認為,這萬獸寶鑑,我已經拿穩了?”
“至少沒有人敢輕易奪取。”第二儒祖道。
“儒祖也不敢?”
“並非不敢,只是老夫乃儒道之祖,永恆之宰,終究是要臉的。能夠以體面的方式取,便沒必要弄得一地雞毛。”
張若塵倒是沒有想到第二儒祖直白到這個地步。
當然,第二儒祖也是在告訴張若塵,自己並非拘於一格的腐儒。之所以沒有強奪,是因為可以體面的取,並不是沒有強奪這個選項。
張若塵道:“既然如此,我便將萬獸寶鑑相贈,儒祖替我解惑,豈不皆大歡喜?”
“借和贈,倒是沒有什麼區別。”第二儒祖點了點頭,又道:“你就不問問老夫借萬獸寶鑑是要做什麼?”
張若塵道:“不問,沒有興趣。”
第二儒祖哈哈大笑,聲音洪亮如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