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繼續道:“如此大好時機,正是給黑暗神殿迎頭痛擊之時,你卻選擇認輸?都說活得越久,越是怕死,越是失了精神銳氣,現在我是信了!”
玉靈神那雙眼眸,早已是圓睜如珠。
實在太放肆了,對太虛大神,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若非張若塵已經踏入大神層次,即便阿木爾在場,她也要出手教訓一番。
站在一旁的阿木爾,眼神卻出現了一些變化,在細細推算和斟酌,顯然有些動心。
張若塵絲毫不讓,與玉靈神對視,身上大神神威也爆發出來,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夜叉族。我自己怕什麼?大不了回星桓天,做我的第一神女城城主,溫柔鄉里佳人多,難道黑暗神殿敢滅星桓天?”
玉靈神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盯著張若塵,道:“為了夜叉族?你以為本神看不穿你的目的?你是想本神去和黑暗神殿鬥得兩敗俱傷,然後自己漁翁得利,將我們都收拾掉。畢竟,本神可是知道,你是青萍子!這個秘密,對你是致命的。”
張若塵笑了笑,道:“原來玉姑娘是在顧忌這個,哈哈,玉姑娘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以我現在的修為,太虛境大神哪怕只剩一口氣在,也不是我可以冒犯。再說,你信不過我,難道信不過狼叔?夜叉族和魔狼族同氣連枝,榮辱與共,他絕不會對你動手的。”
“再說,我有把柄在你手中,你更應該放下戒心才對。”
緊接著,張若塵將祖界界尊放出來,道:“為了救界尊,我可是冒了巨大凶險,這算不算是誠意?”
祖界界尊一直被關在神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只以為真的是張若塵出的手,於是,向張若塵行禮,連聲道謝。
玉靈神眼中的寒意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冷冰冰的,道:“本神姓韓,不姓玉。”
“抱歉,原來是韓姑娘。”張若塵笑道。
祖界界尊的嘴角抽了抽,還從來沒有修士敢這麼稱呼玉靈神。
這算是冒犯嗎?
調戲?
玉靈神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露出一道靈動的笑意,彷彿回到了年輕之時玩弄天下英傑於股掌之間的年紀,看向白羽孔雀聖車,道:“不如請車中那位前輩出手?”
張若塵看著玉靈神不懷好意的笑容,有些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真相,也跟著笑了起來,道:“車中那位前輩,正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未必喚得醒他。不如回夜叉族祖界,將夜叉族的兩位老祖請出來?”
阿木爾搖頭,道:“若塵,你當這一策,我們先前沒有想過?夜叉族兩位老祖一旦甦醒,哪裡瞞得過命運神殿和黑暗神殿?他們進入黑暗大三角星域,只會讓局勢更加失控。”
“你以為每個人都與你一樣,有精神力天圓無缺的強者,為你掩蓋天機?”玉靈神臉上笑容消失,又變得冰霜千里,像張若塵欠了她一大筆神石一般。
張若塵道:“天下就沒有萬無一失的事,哪怕只有一成的勝算,我們也必須拼一拼。這股心氣,我不信韓姑娘會沒有?”
年紀越大的女人,越希望別人將她喊得年輕一些,這個道理張若塵懂。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喊的資格。
換作血屠,喊一聲“韓姑娘”,早就被一巴掌抽飛。
張若塵是自身修為達到了大神層次,背後又有諸神級強者撐腰。這種撐腰,可不是血屠那樣,只有一個掛名的師尊。
星桓天一戰,足以讓天下修士明白,張若塵在天姥那裡的分量。
天下修士自然更加明白,星桓天那位天圓無缺的精神力巨頭,欠了張若塵多大的人情。
玉靈神顯然也有幾分意動,眼神時而冰冷,時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