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輕敵了,此子身上連神王符都有,怎麼可能沒有脫身逃走的符籙?星桓天的那位,精神力可是達到了九十階。”
風雲霸使用神念感知那片混沌破敗的天地,一無所獲,心中略感後悔。
早知道,就該直接啟動純陽神劍,一劍將其斬之。
如今放虎歸山,必後患無窮。
張若塵向站在艦首那道高大如嶽的身影看去,沒有神光萬丈,只有一股由內而外的霸絕威勢,給人難以喘息的無形壓力。
風雲霸身上鎧甲古樸,卻又鮮亮,胸口鑄有龍頭護心盾,轉過身向張若塵看去。
風懸連忙上前,以神念向風雲霸訴說著什麼。
半晌後,風雲霸點了點頭,身上的威嚴之氣消散了一些,道:“此事我早已知曉!青萍子道長既是我道門真神,又對風族有恩,自然是貴客。”
張若塵道:“風族四爺果然威武不凡,堪稱道門第一戰神,但,貧道這裡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風雲霸知曉眼前這道人亦是嫉惡如仇的同道,在天初文明,做了好幾件震驚天庭的大事,心中對其人品頗為敬佩。
他道:“在風某這裡,道長有什麼話儘管直言。”
張若塵道:“先前,貧道遠遠看見四爺以絕世劍光,欲要斬殺張若塵。但四爺可知,臨行時,太上老人家曾叮囑貧道,一定要留他性命,將他活擒回崑崙界。”
像風雲霸這種人,只敬佩品德高尚之人,修為強大者未必能入他的眼。
聽張若塵提到崑崙界那位太上,風雲霸眼神變得沉凝內斂,道:“太上是覺得他還能迷途知返?”
“太上這麼做,其實是因為張若塵的父親,所以,心懷愧疚,想要保他性命。”風懸感慨道。
張若塵道:“張若塵終究年少,被地獄界的神靈蠱惑,被羅剎族、不死血族、冥族的妖女誘惑,難免會走上迷途。但,太上是大智慧者,未必不能將他重新引向端正的大道。”
對上風雲霸這種人,張若塵是真沒有辦法,只能將太上抬出來。
若是刻意去解釋,反而會招來不喜,甚至讓風雲霸生疑,倒不如自黑。
風雲霸道:“按理說,張若塵出生崑崙界,就算是清理叛徒,也輪不到本座出手。也罷,若是再遇到他,本座便將他擒拿,送去崑崙界,交給太上老人家處置。”
張若塵抱拳,道:“多謝四爺體量。”
“道長無須客氣,我們道門修士,以道友相稱便是。所謂四爺二字,不過是天下修士給風族面子而已。”
風雲霸豪情萬丈,親自引張若塵進了旭風神艦第三層的一座古殿。
三千里長的青銅艦,大得驚人,儼然就是一座小世界。
不同的是,能夠登上這艘神艦的修士,至少也是聖者,一個個身穿聖甲,手持長矛,鐵血而冷峻。
沒有侍女,沒有酒宴。
即便神艦上種植有各種花草,卻都是療傷聖藥。
張若塵一路走過,發現神艦上陣法無數,其中一些禁區刻畫有高深至極的神紋,氣氛相當沉重,簡直就是一座鐵血軍營。
進入古殿,風族的諸神,與一些無上境的大聖,已是聚集在裡面。
張若塵見到了風兮,二人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默先生,此處距離外面多遠了?”風雲霸問道。
一位白袍老者,坐在銅柱下方,腰上掛一隻酒袋子,頭像桃子一般,額頭巨大,臉和下巴急速收縮。
桃子頭老者捋了捋稀疏的鬍鬚,道:“大概五十萬步!”
風雲霸道:“這裡可以佈置一座星域空間傳送陣!”
桃子頭老者起身,酒袋子在腰間晃盪,道:“所有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