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禛的心念不斷轉動,思考著應對之策,現在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有些話他不能說,但這個時候,似乎又不能不說。
以張若塵的聰明睿智,絕非輕易能夠糊弄,他想要脫身,恐怕得說出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來。
一番思索後,周禛道:“孤心傲隱約提起過,現存的七位界子,與朝廷的氣運相連,能調動匯聚於中央皇城的萬千靈脈的力量,對守護中央皇城的意義重大。”
“如果有界子身死,中央皇城的防禦,或許就會出現破綻。”
聞言,張若塵心中頓時一動,中央皇城的局勢如此危急,七位界子卻全部都被匯聚起來,或許,真有這方面的原因。
一位神靈耗費心思,去培養七位界子,必然有非比尋常的用意,即便還未真正成長起來,也能夠發揮出重要的作用。
而天堂界派系的人,卻想殺死界子,可謂是居心叵測。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天堂界還在想著內鬥,而非是集中力量,與地獄界對抗,簡直可說是喪心病狂。
“你和孤心傲相聚在天樂宮,在圖謀什麼?”張若塵問了一句。
周禛道:“孤心傲是看重我在陣滅宮的地位,想要與我結交,所以才會在天樂宮設宴,為我接風洗塵。即便是劍神界這樣的強界,同樣會有求於陣滅宮。”
說到最後,周禛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股傲色,那是身為陣滅宮傳人的優越感。
陣滅宮地位超然,獨立於世,即便是主宰世界,也會盡所能的去保持和睦的關係。
張若塵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至於信沒信周禛的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天宮執法隊駕臨,張若塵何在?”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道聲音,雖不像邪靈那般傳遍整個皇城,卻也是傳遍了紫微帝宮所在的第一中心城區,傳入數以百萬計的聖境修士耳中。
“既然天宮執法隊出手,倒要看看張若塵,還能夠張狂到幾時。”
“張狂?面對天宮執法隊,他就算是真龍,也得盤著,天宮的威嚴,誰敢觸犯?”
“等著看好戲吧,不知道張若塵戴上枷鎖時,會是怎樣一幅有趣的畫面。”
……
一時間,第一中心城區的修士,盡皆被驚動,紛紛將目光投向紫微帝宮。
儘管都知道,張若塵我行無素,但,沒多人覺得,他敢與天宮對抗。
周禛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以天宮執法隊的威懾力,張若塵應該不敢再拿他怎麼樣。
如果天宮執法隊能夠將張若塵擒拿,更是再好不過。
張若塵淡淡看了周禛一眼,道:“孤心傲被殺,天宮執法隊都沒有任何動靜。你剛被抓,他們就趕了過來,你的面子,還真大啊。”
“你是不是在想,天宮執法隊到來,我便會放了你?”
聞言,周禛的心,不由微微一顫,直覺告訴他,事情恐怕沒有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紫微帝宮外,六名天宮執法者,騎乘著白玉天馬,一字排開,身上均是散發出濃烈的煞氣,幻化成一尊尊猙獰兇惡的,單單是氣勢,便令人生畏,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張若塵,速速現身。”一名執法者冷喝道。
其話音剛落,帝宮的大門開啟,一名姿色頗佳的綠衣宮女,從其中走了出來。
在距離六名天宮執法者三丈的地方,綠衣宮女停下腳步,略顯緊張道:“東域王大人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不接見任何人。”
她雖然也是一位聖者,但與六名天宮執法者相比,卻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尤其是他們身上還散發出極其強大的聖威,讓她感覺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