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紅豔的唇角,是偷偷自我舔舐療傷的可愛小動物。
賀雲山笑了笑,親親他的唇角,輕輕掰開他白軟的臀瓣,輕輕插進去,重重操起來。
216其實有點累, 可是抱著賀雲山,在骨和肉的摩挲中看到柔柔的火花,得到近乎浩瀚廣闊的溫暖。
就這麼一點溫暖,就足以讓216心甘情願把自己燒乾淨了。
216 滿足地喘息著,搖著腰配合著賀雲山的節奏,把作亂的陰莖吞得更深,嵌在身體裡有一種鎖被開啟的命中註定的喜悅。
“先生,我喜歡你……”216仰頭喘息著,紅著臉去親賀雲山的下巴和臉頰。
窗外又是一陣煙火炸裂的聲音,耳膜鼓譟,聽力暫時失去作用而視覺敏銳。兩人在綿長如浪的性中看到對方的臉,焰光斑駁,可
是眼睛是亮的,瞳孔裡只剩下對方。
賀雲山親親他的鬢角,“做到新年第一聲鐘響,好不好?”
216 雪白滑膩大腿勾著他,被撞得一顫一顫,好像月光下白色的水母,舒展漂亮。他把腿根打得更開,方便先生操到更深處。
時間點滴而過,客廳裡的座鐘漸漸接近十二點。
136睡得迷迷糊糊,房間門又被開啟,一具溫暖堅實的alpha身軀從後面貼上來,嚇得136夢中驚醒, 條件反射地哀求:“我好累
,不做了行不行?”
alpha把臉埋在他的長髮裡,聞到一股清苦回甘的忍冬花香氣。是136資訊素的味道。
“我沒有想做。我的房間空調壞了。”
136說話間已經醒了大半,只是問 :“白天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壞了。”施曳堅持,“凍死了。”
136沒說話,哦了一聲,把被子挪過去一半。施曳順勢鑽進來,兩個人隔著一拳距離躺著。
他們兩個看著天花板,未拉緊的窗簾縫隙裡照進淺紫色的月光,房間裡好像是幽深的海底,呼吸也是壓抑的,只能一起看著天花
板上一線光。
好像兩個溺水的人看向世界的最後一眼。
136咬著嘴。
施曳把他當玩物,操的時候當然親密無間,可是當生殖器分開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好像居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施曳從來不
在他房裡過夜,不管鬧到多晚。
136其實沒有想到過他們兩個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他為施曳生下了孩子, 施曳留下了他的戶口。可是,四年前十八歲的自己做
過的夢,終於像是塊碎琉璃,一點點裂開風化了。
為什麼呢?他為什麼不能喜歡自己一點呢?
136簡直想哭泣著拽住施曳的手指發問,歇斯底里的,狼狽不堪的。
可是他不過是136,沒有名字的136。
136的喉嚨很疼,可是眼淚流不出來。沉默之間,某個時刻,施曳突然側過身來抱住了他。很奇怪,他在發抖,像一隻雨夜裡的
小狗一樣發抖。
“你……你……”施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他做的不對,他覺得自己很齷齪,跟自己可恥喪德的父親沒有區別,看到柔弱
的omega,就想著用暴力和囚禁來佔有和摧毀。
父子血管裡流動的暴戾是相同的嗎?
施曳在黑暗中低頭,咬住了136的耳垂。
他在性事上不會愛撫,粗暴直接,136卻能夠周到溫柔地全盤承受。可是136受得了粗暴,卻受不住哪怕一點點溫柔。
耳垂被那顆漂亮的小虎牙來回咬弄,疼是一瞬間的,癢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