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思,才想到定是在自己昏迷之時,尉遲賁見張宏欲施偷襲,也不顧自身舊傷未曾痊癒,便急忙趕來相護。
吳銘見尉遲賁此刻已是劍法凌亂,大落下風,當即不顧周身痠痛,水深及腰,深吸了一口氣,飛身由海中躍起,於半空之中右掌斜劈,一股凌厲掌風便向張宏長臂削去。張宏眼見片刻間即可取勝,哪料到吳銘已然甦醒,一時撤爪不及,整個左臂已為吳銘凌厲掌風砍下!只見他痛哼一聲,再也不敢戀戰,俯身鑽入海底,瞬時消逝於風浪之間,不見蹤影。
便在張宏逃匿之際,岸上勝遇也已元神垂盡,再也維持不住海水之重,暈了過去,只見兩側水牆霎時崩塌,向著海底傾瀉而下。吳銘見只差一步便可救出金烏,忙叫尉遲賁速回岸上,自己屏氣調息,待海水沒過頭頂之時,看準金烏所在石柱,揮出鎖鏈纏在柱上,將自己拉了過去。
來至金烏身旁,吳銘再不敢冒然出手去碰那怪鰻。心念一動,便依樣葫蘆,凝力右掌向鰻身攔腰劈去,此招果然奏效。即便有海水阻隔,掌力卻依然鋒銳異常,一劃之下,果然一刀兩斷。怪鰻吃痛,翻滾了兩下,便拖著殘軀,向張宏逃去方向游去。
吳銘一見眾敵均已敗退,這才穩了穩心神,將金烏鐐銬解了,打手勢喚他一起浮出水面。不料金烏只是垂頭不語,並無響應。吳銘再去檢視時,才知他已被折磨的昏迷不醒,身周也已是黯淡無光。無奈之下,吳銘只好將其負在背上,雙足在那象鼻石柱上一蹬,飛身躍出海面。身至半空,但見當晚月光皎潔,映於岸邊崖上,於眾人歡呼聲中,吳銘只感心中一片祥和平安,暗道:“終是又了卻了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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