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身份特殊的小孩子使絆子,但是也可以實際的接觸每個部門的工作流程,去參與到各種繁瑣但是新奇的事情中來。
而這,也是培養他們的職業意識的第一步。
朱載基作為長子,本身不太喜歡彎彎繞繞的東西。
他喜歡直來直去,喜歡刀槍火炮,更喜歡三大營和軍械庫裡無數的寶貝。
哪怕虞璁把他扔到草原上去歷練站崗,這孩子也甘之如飴。
所以盼望了好幾年,等自己終於滿十二歲的時候,這孩子直接去了執罡軍,開始接受一系列的體能訓練和武器使用指導。
朱載壡作為二子,性格沉穩內斂,但不願意接受——甚至可以說抗拒人性的種種複雜的糾纏。
他不是不能懂,不能理解,只是無法參與其中。
從最開始在醫院門口,他執意想要予以援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的事情,當真是會被心性所影響。
虞璁不止一次的跟他們講過,人生這一輩子,看起來很長,其實也只有彈指一瞬。
父母的期待也好,宿命般的責任也好,確實需要兼顧。
但更重要的,是去感受自己的本心,去追尋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去實現什麼。
正因如此,朱載壡才在成長的過程裡,不斷地意識到一件事情。
——他並不適合,去做一個君主,或者是任何類似的領導者。
他無法閉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遮蔽其他人的悲喜,去執著的實現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當他處身於人群裡的時候,彷徨和茫然的感覺會隨之湧起。
可當他靜下來,只一人去感受文字、科學甚至是書畫的深層世界的時候,內心才會安寧而又放鬆。
這才是他想要和喜歡的東西。
從十二歲起,他就泡在大學裡,孜孜不倦的參與各種事情。
從細小的書目整理登記,到複雜而令人成就感十足的蒸汽機發明,幾乎所有需要動腦子的事情,都讓他能夠感覺到莫大的欣喜。
正因如此,當朱載壡開始感受來自各個方面的寬鬆和鼓勵時,當真動搖了曾經的心思。
母妃也好其他的宮嬪也好,無一不把孩子培養成人上人為最高目標。
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好像沒有什麼是比父皇所說的那幾句話,更能夠打動自己的。
“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朱厚熜看著這三個走出來的兒子,還是覺得一頭霧水。
這幾個孩子的各種優點,他都已經隱約的聽說過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
“父皇。”朱載壡只上前一步,拱手道:“兒臣只想參與科學院的種種研究,勵志用此一生,造出更多可以為國家添磚加瓦的新東西出來。”
“你呢?”
“兒臣想繼續呆在兵營裡,將來若是要去遠征哪裡,都會打頭陣第一個去!”朱載基爽朗笑道:“父親,兒子這麼多年都是這樣,您又不是不知道。”
不,我真的不知道。
朱厚熜忍著嘆氣的心思,看向三子。
朱載垕。
他原本就是歷史中真正的繼承者,也是那個因陶仲文的一句話,便二十餘年不與父親相見的皇子。
朱載垕逍遙王爺的事蹟,他也聽說過了。
沒事玩賞古玩,挑些字畫,又或者宴客聽戲,總之在京城裡人緣頗為不錯,非常受大家的歡迎。
朱載垕只抬眼看著他,也沒有為自己解釋什麼。
“行吧。”朱厚熜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只揮手道:“你們三個先下去,朕跟他們三人談一下。”
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