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辦就好,不必擔心。”
“嗯。”虞璁點頭一笑,拖著鶴奴買糖葫蘆和驢打滾去了。
等兩人捏著糖人回來,虞璁一摸口袋,臉色忽然就變了:“完了,我新佩的那塊翡翠墜子不見了。”
恐怕是剛才在人群裡擁擠了一會兒,不小心給弄掉了。
這東西雖然對皇上而言沒啥,也不算很貴,但是在虞璁眼裡不比故宮的哪一個展品差,真弄丟還怪心疼的。
陸炳神色微變,安撫道:“不必緊張,回頭送你一個。”
鶴奴看向他,憋著笑佯裝看風景。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輕喚:“請問,這是您的東西麼?”
虞璁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正拿著他的翡翠玉佩,神情平和又恬淡。
“誒,是的,”虞璁笑道:“多謝。”
那少年腳步略遲緩的走來,似乎有些跛足。
虞璁接了玉佩,又道了聲謝,關切道:“你還好嗎?”
“這個麼?”那少年垂眸望了眼腿腳,故作輕鬆道:“不礙事,孃胎裡帶出來的。”
鶴奴在一旁相當快的掏了金葉子,跟著感謝了幾句。
少年也沒有推辭,僅垂眸一笑,便再度開口道:“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虞璁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總是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誒。
楊慎在國子監呆了許多日,才漸漸從驚弓之鳥的狀態裡走了出來。
他原先受盡折辱,還被逐去西南,如今再回京中官場,不光許多人不認得,自己也只是強端出肅穆冷厲的神情,其實心裡根本不淡定。
沒想到的是,自從他得了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從前的那些狗腿子又嗅著味道,紛紛湊了過來諂媚討好。
不過這一次,楊大人也算活明白了許多,他也能從善如流的套話躲絆子,再將這些人一一送出去。
皇上點的是修工、醫、農三科的大典,同時還要做出能一手握住精簡小冊子,方便印刷散播。
當年永樂大典修繕的齊全有理,如今再修訂也方便了許多。
他在國子監遣走了多餘的宮人,整體的效率開始穩定的上漲。
只是……這些事情,肯定是要跟皇上彙報一次的。
文淵閣同明一閣的書都已翻曬完畢,有破損的也已悉數補好,只是暫時收在一處,待整理好了以後再放回去。
楊慎思來想去,也不敢就寫封摺子遞上去,索性再硬著頭皮去乾清宮東殿預約了時間,找了個機會去見皇上。
他知道,單是修書這一項,能交給自己便已是委以重任。
可隨著經部工部諸項工作轟轟烈烈的展開,還有從王陽明那兒聽來的各種風聲,他發覺陛下當真是雄心勃勃,未來還將不斷地做出各種大事業來。
正因如此,楊慎的心裡才漸漸地湧起悔意。
他的野心與才華,都渴望著被接納和認同。
等這大典修完,他不甘心就在國子監安然的混完下半輩子……這些宏圖霸業,也應當有自己的參與才對。
所以這種時候,面子不面子的,也好像算不了什麼了。
虞璁上完朝回來睡了個午覺,雖然沒陸大人摟著,倒也睡的人都陷進了被子裡,鶴奴來叫了三道都不肯醒。
“陛下……”鶴奴無奈道:“您再不起來,這楊大人可就到了啊。”
“楊大人?”虞璁露了只耳朵出來:“哪個楊大人?”
“國子監祭酒,”鶴奴翻著簿子道:“下午來述職。”
楊慎?!我怎麼把這樁事忘了?
皇上一個鷂子翻身就下了床,揉著臉道:“快幫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