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能告狀保護自己了,就可以放養在乾清宮內外,沒事多教他們動手動腦,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寫字玩耍都好。
孩子們雖然現在陸續都一歲多了,有的也漸漸能含糊的說些單詞,但口水和尿也基本上不受控制。
在皇上被猝不及防的尿一手以後,內心堅定了養大點再多陪陪的想法。
他其實很難想象,原主是怎麼睡這些笑容稚嫩的小姑娘,又是怎麼看待這些小粉團的。
反正對於自己而言,孩子也好,媳婦們也好,心裡也都只能當做朋友,偶爾來看看吧。
老朱家的名字串著金木水火土,他私下記了好幾輪,不光記不住臉,還記不住名兒。
往後得悄悄做幾個顏色各異的手串,掛孩子身上,不然真分不清。
從後宮出來以後,虞璁看了眼下午明朗的陽光,忽然一拍腦袋道:“對了,黃錦,備馬——我們去一趟國子監。”
當初光祿寺大幾千人,裁剪之後也沒敢讓他們都下崗,畢竟京中的流民已經夠多了。
皇上下令讓他們互相教著識字寫字,為的就是日後能當可移動的公告喇叭,要麼幫忙抄書,要麼到處幫著宣講。
楊一清養病歸養病,也記著給之前那幾個臣子寫了封飽含疲憊和歉意的信,讓他們都啞口無言,從此只得順著自己的思路走。
楊首輔回府休息的那一天起,三典修撰抄錄的事情就熱火朝天的展開了。
好像也就是在這兩天,公交車也在城裡開始試執行,估計趙大人的帖子快遞進乾清宮了吧。
皇上邊想邊走,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陸大人吶?
鶴奴見皇上動作一滯,眨了眨眼沒有開口。
不對啊,陸炳往常就算忙於公務,也會時刻跟自己報備一聲,連大概什麼時候回來都會說一句。
他最近這兩天,好像老是見不著人,只偶爾在乾清宮裡呆一會兒,完全沒有當秘書的自覺!
皇上眉頭一皺,繼續腳步去巡視抄書理書的工作現場。
很不對勁。
這貨悶歸悶,從來都不敢怠慢自己,但是最近就覺著哪兒不對勁。
如今國子監祭酒換了人,但託了徐階從前的佈置安排,無論是場地灑掃,還是往來人員的工作素養,那都相當不錯。
可惜啊,這項工作需要彙集篩選多如牛毛的古籍新書,根本不是尋常官員能有信心定奪的。
虞璁正漫無目的的思索時,遠處傳來腳步聲。
他抬頭一看,知道是陸炳得了訊息,過來找自己了。
陸炳原本去錦衣衛衙門那遞了份檔案,得知皇上去了國子監,忙不迭過去看護他的安全。
可一來就瞅見虞璁旁邊還窩著只笑容乖巧的鶴奴,心裡就又失落幾分。
虞璁是堅定的一夫一夫制擁護者,也只是把鶴奴當弟弟兼閨蜜看。
可陸炳可不知道皇上的這些心思。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哪兒不對勁,可不敢深思。
但於情於理,哪怕皇上日後被撩撥的開了胃口,與那小蹄子日夜相伴,他也沒有資格說一個字。
倒不如不見這些。
“陸大人,過來,”虞璁招了招手,笑道:“勞你再跑一趟,把徐大人叫過來。”
陸炳正想離開這裡,飛快地點了個頭,就退了下去。
他離開的時候,鶴奴還在望著他的眼睛。
徐階正忙著排布經部的值班順序,毫無準備的被陸炳給請去了國子監。
一路上陸大人似乎心情並不好,連話都不肯同自己講。
徐階向來會看人,知道陸炳不是擺譜,恐怕是情緒不對,也不出口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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