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興許還在睡覺。
只要風勢讓他們被卷在火海里,甭管這蒙古人到底有幾萬,那也得統統如沒了頭的蒼蠅一般,直接紛紛葬身在火中。
重點就在於資訊差和應急系統的設定上。
虞璁作為現代人,深知緊急事件發生時事態有多難控制,所以在出徵河套之前,把宮內軍中的所有事情都進行了備案,確保自己不在的時候諸事也可以平穩執行。
哪怕是現在整個明軍被包圍了,如何破圍、棄什麼保什麼,都有已經讓士兵和將領們熟悉了千百遍的緊急方案。
這就是現代人的智慧。
接下來的收割和清掃,幾乎比之前幾次還要簡單。
由於三面環河,而且人員分散,當明軍們揚刀騎馬而來的時候,許多人甚至直接跪了下來,央求成為俘虜留條性命。
更多的人選擇了直接順河逃遁,紛紛扎猛子遊進了河裡。
可是他們都忘了,如今已經不是水流潺潺的深冬,而是冰雪消融的夏初了。
水線已經上漲到了他們無法招架的地步——湍急的流速足以再進一步的要了他們的命!
在這一刻,俞大猷直接用三環刀挑起阿爾蘇雙眼渾睜的頭顱,揚首長嘯了一聲!
虞璁遠遠的看著那蒙古人的頭顱,平靜道:“該寫信了。”
當天下午,二十個信使再度四散!
這阿爾蘇出言犯上,屢有不遜之舉,視為叛逆之亂臣,理應誅其全族!
這一戰死傷一萬五千有餘,天火相助亦可見神明之傾,壯哉我威武大明!
虞璁就是要讓這草原上的蒙古人都知道,大明國永遠是你們的爹。
你們這些或觀望或逆反的,或蠢蠢欲動另有打算的,都把招子放亮一點——
這就是以下逆上的後果!
這一次,將士們計程車氣也為之一震。
從前攻打河套,那可都是為了聽皇上的,雖然這河套荒渺無人煙,但是既然給餉銀的朝廷說要拿下來,那當然得這麼做。
可這一次,不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聽說了自己族人被割下的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憤懣和怒氣都在不斷地上漲。
這一次的戰爭,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渴望已久的。
從前被踐踏的尊嚴,被蒙古人輕蔑的種種過去,都伴隨著這兩個信使的人頭在不斷地被重新整理記憶。
他們——明明是精銳而所向披靡的強大軍隊,怎麼可能咽的下這一口氣!
整個多倫土默特部直接被剿滅的乾乾淨淨,少數一兩千個逃民也沒有追捕的必要。
皇帝洗刷乾淨頭髮和身上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只吩咐陸炳陪自己靜靜坐一會兒。
活到他們兩個這種份上,再纏綿著耳鬢廝磨反而沒有意思了。
只要在這一刻,能夠耳清目明的相對而坐,靜靜想想下一步的對策,都是一種默契的共同愉悅。
事實上,這一戰,也足夠重新整理蒙古人對大明朝的全新認知。
畢竟在過去的接近一百年裡,明朝都是任由拿捏的軟柿子。
的確有錢,的確疆土遼闊,可打起仗來就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別說那些讓人笑掉大牙的敗仗,哪怕是明朝打勝了,這蒙古人也就損失十幾個甚至幾個的弟兄,根本不算什麼太大的損失。
這幾十年來,大明國是草包的認知已經深入了絕大部分蒙古人的心中。
哪怕當時虞璁使出種種計策奪回河套,他們也只當是兔子急了會咬人,這塊破地方還你們就是。
俺答被飛箭一擊斃命,明朝也做足了受害人的模樣,把皇帝第一時間死死的藏起來,還百般質問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