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拿起一顆,啟唇輕聲問她:「還吃嗎?」
「……」這次黎晚秋說什麼都不吃了。
黎晚秋嘆口氣,一時想的有些投入,正默聲著,突然察覺身邊有人落座。
抬眼望去,剛剛才想到的人,這會兒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是紀謹言。
似乎還有些工作沒有處理完畢,紀謹言缺席了飯局,直到眼下才終於出現,今晚碧夏預定的包間很多,黎晚秋沒想到她會碰巧走進這一間。
「紀總。」頓了頓,黎晚秋還是開口和她打招呼,「吃過晚飯了嗎?」
「簡單吃了些。」紀謹言笑笑,自覺給自己倒了杯酒,迎上大家的目光,「來晚了,自罰一杯。」
碧夏的工作氛圍向來很好,員工和上司之間相處起來沒有隔閡,再加上這會兒氣氛本就熱烈,見紀謹言主動喝酒,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一塊端起了杯。
有人醉醺醺的開口,大喊敬紀總,敬碧夏也敬自由,一堆人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喧鬧聲不絕於耳。
喝過後,又開始唱起歌。
「紀總要唱幾首嗎?」安助理離點歌機坐的近,轉頭開口詢問。
「不了。」紀謹言笑笑,「大家唱就好。」
「好。」安助理應聲點頭,沒有強求,正好這會兒輪到陸野唱歌,乾脆故意使壞給他關了原唱,兩秒後,陸野鬼哭狼嚎似的唱法暴露無遺,換來大家此起彼伏的嘲笑。
黎晚秋也下意識的揚了唇,目光不自覺的看向身側,發現紀謹言也輕輕勾起了嘴角。
包間裡燈光昏暗,只有大螢幕投來的光還算稱得上明亮,幾縷籠罩在周身,也有幾縷勾勒在臉上,光影錯綜交雜,明暗變幻,一切似乎都顯得有些曖昧。
紀謹言的睫毛很長,仰頭喝酒時便更為明顯,黎晚秋一時沒有收回目光,看的有些出神。
兩人便是在這個時候四目相對的。
「黎晚秋。」紀謹言喝完杯子裡的紅酒,又隨手給自己倒上,「要一起喝一杯嗎?」
「今天你不是一個人。」她笑笑,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壓低了聲音,「可以簡單喝些。」
「我倒也沒那麼容易醉。」黎晚秋知道她是在說酒吧那次,輕咳一聲為自己正名,繼而也端起了酒杯,「敬紀總。」
「嗯。」紀謹言應聲和她碰杯,仰頭喝過後繼續啟唇同她說話,「算起來,你來碧夏也已經快兩個月了。」
「過的開心嗎?」她說,語氣帶笑。
黎晚秋沒想到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些,但頓了頓,還是點頭認真做出回答:「挺開心的。」
紀謹言側眸看向她,聽到她的回答,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濃了些:「那就好。」
「以後也要一起加油。」
她說著,右手扣住杯口,輕輕和黎晚秋手中的碰了碰,聲音很輕,隱在喧鬧的包間裡,輕易就消散了。
黎晚秋應聲點頭,輕聲道了句好,繼而端起酒杯,也跟著紀謹言的動作一起喝酒。
沒注意到太多旁的,甚至都沒聽出現在又是誰在唱歌。
只注意到了紀謹言方才那句裹著笑意的,真誠也柔和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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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過幾輪歌后,大家有些累了,乾脆聚在一塊玩起了遊戲。
種類挺多,有些黎晚秋曾經玩過,有些則沒有,譬如說反話這個遊戲,以前她就沒有和朋友一起嘗試過。
安助理笑起來,決定給她降低難度,可以只用討厭和喜歡兩個詞來應答,只需注意要和正確的答案相反就好。
黎晚秋點頭應下,莫名還有些緊張,安助理已經開始了第一個問題,問她對碧夏的看法。
黎晚秋反應很快:「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