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秋:「……」
沒被紀謹言聽到吧?
她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按下結束通話鍵,不過才整理好狀態,外面果然響起了敲門聲。
黎晚秋小跑去開門,順著貓眼望去,紀謹言這會兒就站在門前,手裡拎著打包回來的晚餐。
數量似乎有些多,不像是一個人的份。
「你也沒吃飯嗎?」黎晚秋開門讓她進來,鼻子嗅嗅,空氣中漂浮的味道很香,「是香鍋?」
「嗯。」紀謹言應聲點頭,「不知道你具體想吃什麼,就每樣都拿了些,蔬菜和肉都有。」
她說著,將手裡的餐盒放在桌上,又非常自然的在沙發上落座,一點點挽起衣袖,認真解著包裝袋子上的扣。
「黎晚秋。」之後她看過來,好看的瞳孔裡籠罩著淡淡的笑意,「怎麼不坐過來,不喜歡吃香鍋?」
「也不是。」黎晚秋搖搖頭,低頭看看自己的睡裙,又悄悄對比了下她身上的西裝:「一起……吃?」
「不然呢?」紀謹言輕輕挑了下眉。
「沒事。」黎晚秋應聲說,這會兒實在有些餓了,到底沒再推脫,緩步來到她身邊坐下。
抬眼看向紀謹言,只覺自己從沒離她這麼近過。
頓了頓,黎晚秋拿起了桌上的遙控器:「要看個電視嗎?」
「好。」紀謹言輕聲說。
黎晚秋抬手將電視開啟,前後撥了幾個臺,找到個下飯綜藝,轉頭問她:「這個可以嗎?」
紀謹言笑了:「可以的。」
「那就這個了。」黎晚秋點點頭,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和紀謹言一起吃飯,羞恥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緩和下來,叫她總算可以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節目。
恰巧,電視裡這會兒正在進行快問快答,主持人的問題刁鑽,角度毒辣,若非反應機敏,很難妥當回答。
現場的幾個嘉賓最開始還能勉強應對,但耐不住問題一個接一個的來,到底難逃嘴瓢的命運,白的說成黑的,紅的叫成紫的。
「哈哈。」黎晚秋眼睛一彎笑出了聲,下意識的轉頭和紀謹言分享,「他管葡萄酒叫捕桃酒誒。」
聲音輕快,眼底的笑意頗為明顯。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她的視線,紀謹言也在這個時候看了過來。
電視裡的笑聲喧鬧嘈雜,反襯出螢幕外的靜謐安寧,兩人就在這一刻四目相對了,彼此望向對方的眼睛,誰也沒有要移開的趨勢。
片刻後,紀謹言的唇角向上勾了勾:「是啊,很好笑。」
「下次要是碰巧釀出這款,我一定請你喝。」
尾音是上揚的,音色裡映著曖昧和柔和,像極了電視裡提到的醇香酒液,叫人未飲便醉了。
黎晚秋被她笑的晃了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連忙重新轉回了頭。
「好啊。」她點點頭,餘光瞥見紀謹言還在看她,一時間有些尷尬,突然想起午間陸野提到過的事,便很快取了小包,開啟翻找一陣。
卻又什麼也沒找到,最後一顆棒棒糖已經被她吃了。
正想搪塞過去的時候,紀謹言突然開了口:「黎晚秋,要做什麼?」
語氣裡似乎含著幾分期待。
「我……」黎晚秋嘆了口氣,再次翻找一會兒終於放棄掙扎,重新抬起眼來看向她,「紀謹言,要吃個糖麼?」
「只是我現在沒有,要一會兒才能買給你。」她說著,自己都有點想笑,但還是努力說完了這句話,「先欠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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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稍作休息,黎晚秋起身收拾桌子上的飯菜和餐具。
「要睡了嗎?」紀謹言察覺到她的動作,緊跟著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