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經揚州,李相夷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來,他答應過花如雪,幫胭脂贖身,如今既然來了,自然要把這事兒辦了,但他頭疼,該怎麼和明初心說呢?
李相夷的傷已好了大半,每日裡和明初心相處時也更為親密,但他欠明初心兩次告白,明初心也沒有答應他,如今再來給胭脂贖身,明顯會讓明初心誤會,對兩人的感情是種破壞,可讓他違背承諾卻又做不到。
當李相夷找到明初心,小心翼翼把這事兒和她說了,果然,明初心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真的只是受人之託,你要相信我。”李相夷拉著明初心的心,眼中帶著絲哀求,明初心是個很理智,很決絕的人,他真怕初心誤會他是個沾花惹草的人。
明初心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臉上堆起滿滿的假笑,“沒什麼,李門主受人之託,情有可緣,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李相夷把明初心的手又捉了回來,“初心,你說過的,兩個人都什麼事都要好好說清楚,不能瞞著掖著引起誤會,你不開心就說出來,大不了我回絕花如雪,讓他再想辦法。 ”
這話讓明初心迅速冷靜下來,胭脂傾心李相夷,這在上次天幕上就看得出來了,如今他再去贖人,還不知會傳出什麼,若是引起多少麻煩呢,她當然在不想讓這些事發生,但這是花神捕的囑託,她也不能看著因自己之故,讓胭脂繼續受苦。
平復了心情,明初心氣呼呼道:“我當然不喜歡你與別的女人有什麼牽扯,就如同你不喜歡葉流芳圍著我轉一樣,但要讓你違背承諾也不妥,這樣,這事兒由我出面來辦,你呢全程聽我的不許插手。”
李相夷自是相信明初心的能力,而只要她不生氣,事情怎麼辦他自是不會在意,立即答應下來。
於是,這一日,在揚州城最大的妓院倚紅閣門前來了三位十分英俊的男子。
楊昀春與李相夷因天幕的關係,自是人人認得,真正神秘的是他們身前的那位俊美的少年公子。
這樣的名人大駕光臨,老鴇自然親自迎接,同時也很有眼力地打量起那少年公子。
少年公子正是明初心所扮,她準備了許多的女扮男裝終於派上了用場,至於身高,她特意做了內增高的鞋子,讓自己至一般的男子相當,而容貌,自然靠化妝術遮掩了大半。
“這位公子眼生,您是第一次來吧,可有相熟的姑娘?”老鴇試探地問明初心。
明初心瀟灑地揮了下摺扇,一指李相夷與楊昀春好奇道:“媽媽看出我是第一次來,卻不提這兩位,莫非他們是你們的熟客?”
老鴇馬上一擺手道:“貴客看您說的,這二位也沒來過我們這兒,不過他們我不眼生啊。”
明初心拿出錠銀子,“李門說胭脂姑娘精通琴棋書畫,是難得的才女,我想見識一下,還請媽媽安排。”
老鴇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後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不瞞三位貴客,胭脂姑娘生病休息,實在不能見客。”
明初心警覺到這裡面有些什麼,笑著把手中的銀錠塞進了老鴇手中,不在意道:“既然無法見到胭脂姑娘,那媽媽便幫我選上一些溫柔小意的美女好了。”
老鴇這才臉上重拾笑容,高高興興地把三人讓上了二樓。
進入屋中,明初心叫了一桌好酒好菜,又讓姑娘位前前後後地服侍著,真似一個紈絝子弟來喝花酒,且全然未再提起胭脂的事情。
李相夷與楊昀春則謝絕了姑娘們的伺候,只是坐在那裡和明初心喝酒,淡一些江湖趣聞。
當然,李相夷看著明初心那紈絝樣也是一陣磨牙,不禁懷疑,這真是初心第一次上妓院嗎,怎地那麼熟稔,說是花中老手也毫無違和。
明初心卻在心中大嘆享受,難怪男人都喜歡上妓院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