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李蓮花展開身形,穩穩落在扁舟之上。】
此時天幕又一次暫停了下來。
肖紫衿望著天空上的自己發笑,從上次阿娩與明玄仙子的對談看,她已經走出來了,並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過得很好,可他卻過得不好,每日裡,總是時常回想起以前發生的事,再想想天幕上自己所做的一切,突然間覺得那是一場夢,很可怕的夢。
原本他少年時李相夷和單孤刀同遊江湖,意氣風發,那時一群夥伴豪情萬丈,想著成為一代大俠,讓武林變得更加公平正義,可什麼時候自己變了呢?
是看著李相夷成為天下第一受人吹捧的時候,看他與阿娩柔情蜜意的時候,看他站在門人面前發號施令的時候,還是自己發現事事不如他的時候。
其實阿娩是真正接受過自己的,真心喜歡過自己的吧,否則不會隨意跟著自己走,不會考慮嫁給自己。可也正如李相夷所說,是自己的猜忌和不自信,讓兩人漸行漸遠,最終分手。
如今他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卻一切都晚了。
此時,他的腦海中迴響著明玄仙子的那句話,“肖紫衿你做好人好得不純粹,做壞人壞得不徹底。”總結得真精闢,所以他做壞人,也只敢背地裡搞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做好人,也總是辦錯事,一事無成。
在回去的路上,笛飛聲看著李相夷,忍不住道:“你丟了刎頸我理解,但震碎少師我不明白,為了肖紫衿,你有必要做到這地步嗎?事實證明,你想走,他依然攔不住你。”
李相夷白了他一眼,摸了摸少師的劍鞘,“有些人棄劍如遺,有些人終身不負,李蓮花的選擇是前者,我的選擇便是後者,劍有何過,為何由它承擔人的情感糾葛呢。”
“你那塊令牌呢,不考慮換成金子的嗎,堂堂門主令只值五十兩,太寒酸了。”
笛飛聲難得有調笑的興致,眼中帶著揶揄。
李相夷又飛過去一個白眼,“你怎麼好心關注起四顧門的事了,說說有什麼陰謀?”
“初心請琵公子造的蓮花樓說是已停在了四顧門山腳下,她已經交代人在樓外種了蘿蔔,你回去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