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
民國時期的大狀,似乎就是律師。
這人溫楹是真不知道,但名嘴大狀,那就是出名的律師。
現代就有律師被報復的新聞,民國有出名律師慘遭報復刺殺,似乎也是能夠說通的。
溫楹不知道這人,但翠翠卻是知道的。
翠翠跑到溫楹身邊,真正意義上的附耳低於道:
“表小姐,你不是北都人不清楚,這位周大狀被稱為北都名嘴,也被稱為北都孤狼,膽子可大了,公開給被抓的紅方地下員辯訴,成功了,公開支援婚姻自由,堅定的給前朝遺老家的福晉打離婚官司,也成功了,最重要的是,前段時間,他和政府硬剛,愣是保下了十二個起義反抗的學生!前不久有流言,說是他被北都政府排斥,律界就遣他去申城了,夫人還感嘆,去了申城有這麼個名嘴在,心裡都覺得安全、正義的多,也不知是真是假。沒想到是真的。”
和政府硬剛,保護起義反抗的學生、為紅方發言、支援婚姻自由。
這人三觀是正的,膽子也是大的,會被人找上門的刺殺,也是說的通的。
聽著翠翠說了這些,溫楹不由自主的開始為這位名嘴擔心起來了。
這樣一個大膽發聲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是稀缺的,也是重要的,更是需要平安的。
顧時雍見那小丫鬟在溫楹耳朵邊上嘀嘀咕咕了一通,溫楹就開始了沉思,手一抬,拍了拍身後的孫琦:“看見了沒,這才是附耳低語。”
一句打趣似的話,讓孫琦漲紅了臉,也讓溫楹回過了神。
溫楹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時雍和孫琦,話題格外跳躍、表情足夠認真的問道:“你們是軍人,有足夠的能力在火車前進的時候,從窗子上爬出去,然後再跳到火車頂上嗎?”
一句話,讓兩個人的表情都僵硬了下來。
“七少,周先生屋裡的窗子是開著的!火車在前進,大家夥兒也不是巡捕,就沒有那個意識檢查窗子!”孫琦一拍大腿,聲音不由自主的又大了起來:“火車前進聲音夠大,那刺客要是走窗子,確實不會有人發現!”
“七少,這咋辦啊!”
顧時雍擰著眉頭:“是考慮的不到位。叫幾個弟兄,上車頂上看看!”
有了顧時雍的命令,孫琦五步並作兩步的跑向左邊守了一堆兵的地方。
他離開後,顧時雍意味不明的看著溫楹,想要說些什麼。
但,很可惜,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七少!周先生傷口太多,出血量太大,止血藥用了像是沒用!用了藥包紮起來依舊在出血!李醫生說,在這樣下去,情況不妙啊!”
帶著醫用手套的年輕男子自左邊第三間包廂飛奔而出,焦急而緊張的等著顧時雍拿主意。
“什麼?”
顧時雍眉頭擰的更深了。
他能拿出來的止血藥,那都是他爹軍隊裡用的,效果是極好的。
可這樣極好效果的止血藥,現在都沒有了作用······
周先生是被北都這邊的人排斥出去的,但他爹以及他都是十分歡迎這位叱吒風雲的名嘴能夠到達申城,申城需要這樣的力量。
顧時雍捏緊了拳頭。
忽而,肩膀上好的差不多的傷微微發癢,顧時雍一下子將目光又放回了溫楹身上:“你的藥?”
短短三個字,溫楹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那麼一丁點獸用鎮定劑,對於這個受了傷還有一把子牛勁兒的人,是真的不管用啊!
但,那種2333特供的藥,正常的價位,她是真的賒不起,且那藥2333自己都說,效果玄幻的很,正常情況下最好不要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