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真本事來。兩人過了數十招後,李承堂躲過圖塔致命一擊,沒再給他纏住自己的機會,只勒了馬韁便往城門口方向追去。
眼瞧著身後的人就要追上自己了,阿妮瑪甩手又狠狠一鞭子拍打在馬屁股上,吼道:“圖塔,你真沒用,連人都纏不住。”
李承堂見自己妻子被阿妮瑪粗魯地橫放在馬背上,瞧著那樣子,似乎很是痛苦,他是真的怒了,只一個縱躍便從馬背上彈跳起來,然後躍至阿妮瑪的馬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馬鞭,緊緊勒住韁繩,馬兒前蹄高高抬起,發出一聲長嘶。
眼瞧著妻子就要從馬背上掉下來了,李承堂翻身下馬,將她穩穩接在懷裡,緊緊抱住,沒叫她傷一根手指頭。
那邊阿妮瑪卻是狠狠摔在地上,面朝下,沾了一臉的灰。
阿妮瑪吃了滿嘴的泥土,又摔得滿身都疼,再加上心上人今日大婚,氣得火冒三丈,一把跳了起來,正好圖塔也趕來了,她氣沒處撒,只撿起落在地上的馬鞭使勁往圖塔身上抽打。
圖塔不動,只任由阿妮瑪發洩。
李承堂將妻子扶穩了,黑眸裡冒著火,舉步朝阿妮瑪走近一些,沉聲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
圖塔抱歉道:“李將軍,不是故意攪了你的好事,萬分抱歉。”然後伸手去拉阿妮瑪,手卻被阿妮瑪甩開了。
阿妮瑪伸手隨意抹了把臉,昂著頭道:“你是我的誰?憑什麼要聽你的?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偏不!我偏不!”一邊說,一邊故意使勁跺了跺腳,然後將馬鞭系在腰帶上,目光落在謝繁華臉上。
謝繁華靜靜站在一邊,紅蓋頭早沒了,她也正仔細打量著阿妮瑪。
阿妮瑪見眼前姑娘臉白得像紙,兩道眉毛描得又黑又粗,腮幫子有兩坨不均勻的紅,唇上只點了一點紅,不由得意笑起來。
“真醜......哈哈哈,你長得真醜......”一邊嘲笑,一邊繞著謝繁華轉圈,奚落道,“李承堂,我當你的心上人是多美的姑娘呢,原來是這樣一個醜妞,哈哈哈,你娶了醜媳婦,我也就放心了。”
李承堂蹙眉,並沒有理會阿妮瑪,只是望著圖塔道:“圖塔,這裡是長安城,是我大興朝的京都,你應該知道,你們的身份並不適合來這裡。”
圖塔朝李承堂行了個突厥禮,方回道:“李將軍放心,我跟公主此次前來,是要拜見天、朝皇帝,我們可汗有書信一封,命圖塔務必要交到大興皇帝手上。至於公主......”他望了眼滿臉泥土的阿妮瑪,很是抱歉地道,“公主是衝著李將軍來的,沒想到,剛來長安,便聽得李將軍娶妻的訊息,所以......”
阿妮瑪一直衝圖塔放眼刀子,圖塔話不敢再繼續說,只能微微垂下腦袋。
李承堂眉眼微動,不動聲色看了圖塔一眼,只微微點了點頭,方轉身去拉妻子的手,卻沒有拉到。他回頭去看,見妻子站得離他遠遠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
剛剛沒有仔細瞧,此番細細打量妻子一番,眼裡不由盛滿笑意。
幾步走過去,彎腰便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然後穩步朝花轎的方向走去。
謝繁華倒也沒有掙扎,只是別過頭去不看他,明顯是有些生氣的。
一番風波後,吹吹打打的,又熱鬧了起來,迎親隊伍也繼續往前去。
阿妮瑪氣得抽出鞭子狠狠抽打地面,雙眸冒著火,咬牙切齒道:“圖塔,你自己進宮見大興皇帝去,我要去唐國公府瞧熱鬧。”
不待圖塔反對,阿妮瑪翻身上馬,就走了。
唐國公府,李承堂將新娘接回來後,先是拜了天地、長輩,然後一道去了婚房。
走了一應程式,屋內便只剩下謝繁華跟金貴兩人,謝繁華徹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