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的謝繁華,自然不會讓悲劇重演,她想要父親一輩子只疼愛母親一個,所以她要將賀氏的一切希望都扼殺在搖籃裡。
想到此處,謝繁華端端坐正了身子,目光靜靜望著青杏。
青杏已經捱了幾巴掌,嬌嫩的臉上已經印出了紅血印,伴著她的哭聲,確實會叫人心生憐惜。謝繁華這樣想著,果然,心生憐惜的人來了。
謝玉華早在走進垂花門的時候,便就聽到青杏的哭聲了,他忍不住,便大步往堂屋跑來,一把護住青杏,指著謝繁華,閉著眼睛亂叫道:“你個鄉下來的醜阿妹,竟然敢欺負我姐姐跟青杏,我跟你沒完。自己長得醜就只管躲在屋裡別出來,怎麼,你還敢……”
話說一半睜開了眼睛,見眼前的女子並非自己想象的那般醜陋,而是粉雕玉琢的可人兒,他下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姐姐不是說她滿臉麻子的嗎?而且小的時候他見過她,她走的那年就是一臉的麻子,怎麼就好了?
賀氏匆匆趕來,一把將謝玉華拎起來,訓斥道:“大太太在呢,你亂嚎什麼?凡事有大太太做主,難不成你大伯母還能眼睜睜看著四小姐受欺負不成?大太太最是公正的了,懲罰了你四姐姐,自然也會懲罰你三姐姐。”
☆、第九章 猜心思
姚氏淡淡望了賀氏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只淡淡說:“雖則你孃家如今已高至伯爵,可陳氏才是謝家三郎明媒正娶回來的。三姑娘是靖邊侯正正經經的嫡出小姐,她動手打一個丫鬟有何錯?”
正說著話,見謝潮榮帶著陳氏進來,姚氏站起來笑說:“怎生小叔也來了?到底還是大嫂府內庶務處理得不好,這樣的事情,竟然也叫小叔跟弟妹操心了,你們快來這邊坐。”轉頭吩咐道,“你去吩咐底下人看茶,三太太愛喝君山銀針,你可記住了。”微微頓了一頓,轉頭看向已經坐在一邊的謝潮榮,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叔愛喝的該是濃茶,這些年可改了習慣?”
謝潮榮面色微微緩和了些,抬眸望著姚氏道:“大嫂不必客氣,就跟皎兒一樣的就行。”
姚氏倒也沒再客氣,只朝著那婆子道:“可記住了?下去吧。”正了正身子,又笑著對陳氏道,“以前小叔沒有回家的時候,你總也不愛出門,你三房的事情你也不管,連女兒都送回鄉下去了。如今好了,三郎凱旋而歸,又封了侯爺,你往後少不得要跟著應酬了。”
姚氏如何不知道三房的那些齷齪事?只不過她跟陳氏非親非故的,不願意管。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且不說三郎看重這個農女出身的弟妹,就只三郎拒絕受封燕平侯世子一事,便就夠她姚氏感激的了。
雖則說容兒是侯府長子嫡孫,但到底沒有立功,若聖上封謝家三子為世子的話,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謝三郎卻拒絕受封燕平侯世子,如此一來,聖上才另封謝三郎為靖邊侯。
一府兩侯,這等榮耀之事,少聞。
陳氏微微笑道:“叫大嫂費心了……”
姚氏擺手道:“弟妹不必跟大嫂這般客氣,今兒這事大嫂替棗兒做主,好一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丫鬟,竟然敢對主子動手,這是誰給你的膽兒?”
青杏臉腫得老高,白嫩的小臉兒此時已經沒了人形,她覺得好生委屈呢。明明就是三小姐先動手打人的,而且她也是得了四小姐的意,所以才敢動手的。青杏沒說話,只一個勁哭。
旁邊謝玉華替青杏出頭,昂著腦袋說:“我瞧三姐也沒被怎麼著嘛!大伯母又已經罰了青杏了,就不要再罰她了,大伯母您瞧,瞧青杏的臉,都被打得腫成這樣了。”他咬牙,惡狠狠盯著動手的婆子。
賀氏就站在謝玉華旁邊,拉了他一下,復又低著頭道:“想必是誤會了,青杏不過是一個丫頭,怎敢動手打人?想來是三姑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