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場說:“奶奶,這事情真不是孃的錯,您不知道,這田婆是賀姨娘安在我母親身邊的線人。她若只是陷害棗兒的話,棗兒還不會這般生氣,可這瞎了眼的黑心老婆子,她手真是夠長的,膽敢將手伸向二哥去。”
“三丫頭這話什麼意思?”謝老太太見情況有些不對勁,臉立即板了起來。
謝繁華朝著田婆狠狠啐了一口,方才回答道:“奶奶您不記得了嗎?賀姨娘利用張婆蕭婆陷害我母親那晚上,棗兒見情況不妙,就悄悄出去找二哥幫忙去了。棗兒一早便知道那張婆有問題,所以想讓二哥帶著我去張家找人去,結果才到張家,便見到張家人全死了。我跟二哥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府尹大人帶著官差來抓人了。好在周大人明察秋毫,還了我跟二哥清白,那日若是來抓人的是昏官,我跟二哥此番可能還在大牢裡待著呢。”
狠狠瞪了田婆一眼,謝繁華氣道:“那日棗兒急急忙忙去找二哥,無意中撞到一個人,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就是田婆。當時棗兒太急了,沒有多想,所以這才叫田婆得了機會,差點陷害了二哥。”
昨日風華堂上,雖說賀氏被府尹帶走了,可到底顧及著她是廣寧伯的妹妹,謝家一早便差人去府衙問了。人不是賀氏殺的,周庭深周大人不過是將她關了一夜,今兒一早就放她出來了。
因此,謝老太太自然覺得張家的死或許另有陰謀,沒想到,還是跟賀氏有關?
如此想著,便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厲聲質問田婆道:“你說,你是不是賀姨娘安在三太太身邊的人?其實那次賀姨娘陷害陳氏,你也有份?”
原本打算看好戲的謝素華見情況不妙,腿一軟,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辯解道:“祖母,不要聽三姐姐一面之詞,她慣會冤枉人的。祖母,您想想,若是我姨娘真是兇手的話,那周大人怎會放了她?她是冤枉的。”
“哼,冤枉?”謝繁華轉過身來,質問庶妹道,“你姨娘沒有殺人,不代表田婆不是你娘身邊的人,也不代表張家的死跟你們沒有關係。田婆可以將我跟二哥的行蹤告知你姨娘,或者說,告訴你,然後你們再僱人去殺人啊。”
“你……你胡說!”謝素華雙手撐在地上,清秀的面容上泛起了紅暈來,人也有些吞吐起來,“不……不許你冤枉我姨娘。”然後不敢看謝繁華眼睛,她越來越覺得,這個鄉下來的三姐姐根本就是妖魔,難對付的很,連一向孤高冷傲的二哥,都能聽她的話,哼,跟她母親一樣,是個狐媚子。
謝繁華覺得這個庶妹言行舉止很是奇怪,但是也只認為她心虛,並沒有往其它方面去想,只回頭對謝老太太說:“祖母,棗兒是不是胡說,您大可叫二哥來問問便是,二哥一個大男人肯定是不會說謊的。”
“二爺在哪兒?”謝老太太也沒多想,轉頭問對大丫鬟鈴鐺道,“你親自去瞧瞧,二爺若是在家,即刻叫過來。”
“是,奴這就去。”鈴鐺應聲便出去了。
謝素華到底有些心虛,整個身子都微微有些抖起來,雖然張家的人是那個人殺的,可是那個人到底是為了自己。想起來就覺得委屈,自己怎麼會招惹上那樣一個噁心的人,不但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若是可以,她真想他永遠消失。
對了,他答應過自己,會幫助自己對付野丫頭的。如此想來,許是還有些用處的。只要他能幫助自己狠狠懲罰野丫頭一頓,那自己吃那點虧也算是值得的了,是的,一定要好好懲罰野丫頭。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有人說:“老太太,剛巧二爺才將從外面回來,被奴遇到了,就直接請了過來。”
謝素華趴在地上,只見到一塊石青色的袍角,她不敢抬頭,只匍匐著。
謝旭華剛剛打書院回來,今天書院裡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