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雲瑛笑挽著太后胳膊撒嬌道:“哪有的事兒,昨兒還過來陪您的呢,您忘了?阿瑛天天進宮來給您捏肩捶背的。”
“你這猴性兒,只管唬弄我老太婆。”說完倒也沒再多問,兒孫自有兒孫福,作為長輩的,不能總管著她們,太后嘆息一聲,問杜氏道,“阿瑛也這般大的年歲了,可給說了人家?你也別總將心思花在你們家三郎身上,總得顧著阿瑛些。”
杜氏趕緊起身道:“太后娘娘不知,這孩子打小野慣了的,又是被她爹給寵著,說不得罵不得。她這樣的脾性,怕是哪裡還有兒郎能夠瞧得上,如今怕也只有太后娘娘說她幾句她才能聽了。”
杜氏說了這話,連雲瑛都不免皺眉,暗怪她娘不會說話。
這杜氏為人忠厚,不是個有心計的,心直口快,說話不會看人。
太后素來了解這位孃家弟妹,倒也沒有說什麼,只順著她的話笑著道:“若是哀家尋著如意郎君,定然給阿瑛指門好的親事,不過,若是孩子們自己不願意,做長輩的也別逼他們。這往後過日子的可是小兩口,要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嫁進門去,婚後生活指不定就不幸福。”
如此,杜氏再不敢多說,便低著頭應“是”。
坐在一邊的長寧郡主笑道:“若是太后娘娘保媒,那我也厚著臉皮來向太后討一門親事。”
長寧郡主此話一出,太后便有些瞭然了,方才武氏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她瞧得真真的,便笑道:“哀家記得,張丞相家如今適合婚嫁之人,就是一位七郎了,就是不知道,長寧郡主瞧中了誰家的姑娘。”
張七郎便就是張續,張丞相跟長寧郡主次子的兒子,這位張公子素來風流輕薄,經常眠花宿柳,是京都城裡有名的爛桃花。誰家的姑娘聽得媒人說是給張七郎提親,都是退避三尺。
而這張七郎也是沒個定性,比之他幾個哥哥可都差遠了,也是叫武氏氣昏了頭。
當初武氏已經求到了貴妃娘娘跟前,貴妃娘娘也在太后面前說了這事,太后當場便訓斥了張貴妃一頓,如今倒是好,將長寧郡主搬了出來。
長寧老郡主道:“我家續兒如今十七歲,雖然不比幾個哥哥有出息,但較之從前,可是好得多了。我也知道,他的名聲在外面有些不好,可京都城裡的兒郎,誰年輕的時候沒個風流韻事,這些都是不打緊的。況且,我家續兒如今可是比之前好多了,成日呆在家裡唸書,連書院裡的夫子都誇他有了長進,來年鄉試,說不定也就能中個舉人。”被媳婦武氏暗中拽了拽袖子,長寧才轉了正題道,“前些日子,續兒在街上見著謝家三姑娘後,便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只吵著要娶三姑娘為妻,也是發了誓要上進的。原想著謝家三姑娘年歲還小,便沒有上門提親,如今謝三姑娘及笄了,又還沒有說人家,如今也藉著太后的壽辰,想請太后給這對小兒女做個主。”
長寧老郡主是先帝的堂姐,汝南王唯一的女兒,因貌醜身短,所以年近二十才嫁得出去。郡馬爺乃是文皇帝在位時候的狀元郎,說來跟雲家還算有些過節呢,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早就沒人提了。
雲太后心裡暗暗罵了長寧幾句,覺得她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這還當著小輩的面,就跟自己說這些話,虧得謝三姑娘心寬,否則不得羞得尋個地縫鑽進去?但到底顧及著她老人家面子跟皇家人的體面,面上還是笑著的。
“原是老姐姐開了口,我該是應了的,不過,老姐姐遲了一步,哀家剛剛已經將她許了旁人。”
長寧郡主不由問道:“是誰家的兒郎?”
不過是太后隨便尋的一個藉口來搪塞長寧郡主的,想著先將她打發了去,回頭再給謝家三丫頭尋門好的親事。不料,長寧郡主竟然真能厚著老臉對她尋根問底,太后教養好,顧及著先帝也得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