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兒這是捨不得父親,她知道爹爹要出門了,所以才又哭又鬧的。瓜兒,是不是?”
甜瓜兒小姑娘哭得十分傷心,小胸膛起起伏伏的,白嫩的小臉上全是淚水。
被自己爹爹抱在懷裡,她方才漸漸止住哭,然後短胖的小手攀上自己父親的脖子,嘴裡咿咿呀呀說著一些叫人聽不懂的話。
陳氏伸手在女兒屁股上拍打了下,裝作生氣道:“這丫頭打生下來就跟她爹親,這下好了,你爹外出,看你往後還淘氣不淘氣,還哭不哭了。”女兒倒是不哭了,陳氏自己則抽出帕子抹淚。
謝潮榮又伸手摟過妻子道:“這次跟上次不同,你放心,不會再一走十多年的。”
陳氏道:“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定要多加小心......”
甜瓜兒在爹爹懷裡蹭來蹭去,見爹孃只顧自己說話並不理自己了,她則扭著小胖身子拼命找存在感。
“爹......爹......”甜瓜兒使出吃奶的勁兒,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小胖手緊緊攥成拳頭,努力朝爹孃中間擠,見爹孃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了,小丫頭又捏著嘴巴笑起來,然後不停吐泡泡玩。
她已經長出一顆牙齒來了,最喜歡用舌頭去添新長出來的小牙,然後吐泡泡。
看著小女兒這副呆瓜樣,陳氏心裡一陣發酸,從丈夫手裡將女兒接過來,抱著說:“你爹不在家,你好好跟著娘,等你爹爹回來了,一定要學會說很多話,知道嗎?”
甜瓜兒不懂,屁股一撅,歪在娘身子裡,還是眼巴巴望著父親。
“爹......娘......睡覺覺......”小胖姑娘已經一歲了,會說的話,早已經不僅僅侷限於會喊“爹、娘”,不但會說話了,也會走路了,不過,平常在院子裡走路總是磕磕碰碰的。
越是還在學步的孩子,越是喜歡走路,白天的時候就喜歡在院子裡跑來跑去,一會兒拿青菜喂小白,一會兒又拿蘿蔔喂小白,忙得不亦樂乎。
白天玩得累了,晚上又折騰一番,小姑娘體力有限,很快打起哈欠。
見女兒似是要睡覺,謝潮榮喚來丫鬟,將女兒抱去了隔壁間,他則跟妻子好一番溫存。
直到三更天的梆子敲響,兩人才歇了興致,謝潮榮從妻子身上翻身而下,很是不捨,將妻子緊緊抱在懷中。
還是陳氏忍不住催了丈夫,謝潮榮才將起身來,然後由妻子幫他換上那身已經沾了灰塵的鎧甲。
前幾天,陳氏有跟女兒一道去古青寺,兩人都是替即將離別的丈夫祈福的。
陳氏替丈夫穿好鎧甲,然後後寺廟裡求來的護身符掛在丈夫脖頸上,道:“帶著這個,保佑你平安無事,也保佑你此去能夠凱旋而歸。”
謝潮榮捏著那個護身符,然後親吻妻子道:“我會的。”
五更天的時候,大軍在城外匯合,聖上親自站在城門上,給數萬雄獅送行。
謝潮榮身穿鎧甲,身後跟著副帥副將,還有數萬將士,兩旁則有燕王齊王,一眾人等在城外跪下,口中高呼萬歲。
秋去冬來,已經進入臘月了,整個京城下起了雪來。
這一日,謝繁華跟二姐姐謝錦華約好了,一道回孃家。
姐妹兩人先去祥瑞堂裡給老太太請安,而後結伴來汀蘭院陪著陳氏,母女三人話些家常。
謝錦華瞧著妹妹漸漸鼓起來的小腹,不由羨慕道:“還是妹妹好福氣,才嫁去李家數月,便有了身孕。”說完手不由撫上自己小腹去,抿唇笑著道,“我比你先嫁人,如今肚子一直沒有訊息,別說是家裡頭婆婆著急了,就是我也著急。”
生不生孩子,什麼時候生孩子,這些都是急不來的。
謝繁華道:“可能是二姐近日來太過操心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