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潮榮望了陳氏一眼道:“既然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父親便不多說什麼了,你也放心,有父親在,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謝錦華道:“只是老太太被女兒給氣著了,如今怕是不會再見女兒,還望爹孃能在老太太跟前替女兒說說好話。”她輕輕抬起頭來,清麗的面龐上有著淺淺的笑意。
陳氏忙不迭點頭道:“二姑娘放心……”原想說自己可以幫她說話的,可想到老太太根本就不待見自己,後面的話就說不出口了,說出來也是丟人。
謝潮榮緊緊握住妻子的手,起身道:“你便好生歇著吧,老太太那裡,你不必擔心。”
待得夫妻兩人回了汀蘭院,謝潮榮方才安慰妻子道:“事已至此,你便也別傷心了,好歹錦兒也是你的女兒。”
陳氏氣道:“侯爺這話什麼意思?我心裡疼二姑娘跟疼棗兒是一樣的,如今她能尋得如意郎君,我心裡也高興得很呢。”望著丈夫唇邊掛著的意味深長的笑意,陳氏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故意這般說的,便氣呼呼將頭轉向另外一邊不理丈夫。
謝潮榮已經忙得幾日沒回後院了,此番見愛妻嬌憨,不由心頭一暖,伸手就將妻子摟進懷裡來,又順勢將頭湊到她肚子上,笑著道:“我又要當爹了。”一邊說著,一邊手很不老實地在妻子腰上捏了一把。
這種捏法暗含深意,陳氏臉刷一下就紅透了,伸手使勁推丈夫。可是她力氣小,任她怎麼推,黏在身上的人就是不動,反而還變本加厲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陳氏驚道:“這裡是哪裡,你就敢這樣!”
謝潮榮抬眸,抱著妻子的臉親了一口道:“我私下問了大夫,如今過了三個月,只要小心些行事,就沒事。”
陳氏低了頭,故意道:“賀姨娘被老太太送回賀家去了,老爺不惦記?”她只知道老太太把賀氏送回賀家了,至於為著什麼事情送她回去,陳氏卻不知道。
謝潮榮望了妻子一眼,將手放在她心口處說:“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我何曾惦記過她?不過,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我也有錯,心裡有那麼幾分愧疚罷了。人都是會變的,她也再不是小時候的那個賀宏珍了,如今只希望她能夠找個好人嫁了。”
陳氏心裡高興,可嘴上還是說:“打發了賀氏是好,不過,老太太擔心你受累,差了香茗來伺候你。”
正說著香茗,香茗便端著茶打外面走了進來,笑著道:“太太,老太太差奴來是伺候您的,老太太知道太太如今身子重,又見奴本分是個老實的,便就差了奴來照顧太太。”說完話,她倒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謝潮榮捏了捏妻子的臉道:“只要你心裡真心只有我一個,我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哪裡還敢沾花惹草的?”他眼睛亮亮的,一雙黑眸裡攢著星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妻子。
陳氏倒是有些接不上話了,不過,倒也坦誠道:“三郎,過去的事情便就過去了,你我最終能在一起,也是歷過百般磨難的。已經十六年了,我也早已經將阿青當做了親哥哥,只是他至今都未娶妻,我心裡愧疚,總覺得是我對不住他。”
妻子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謝潮榮便不好再說什麼,只將妻子抱得更緊了些,方道:“你有著身孕,別多想了,他如今生意越做越大,怕是一時抽不開空娶媳婦。”這話真是騙鬼鬼都不信,謝潮榮舌頭打了個轉,低頭說,“我抱你進去吧?”
一時間,內室便傳來細細碎碎的響聲,以及女子輕柔嬌媚的呻吟,還有男子低沉粗重的喘息聲。此聲纏纏綿綿不絕,卻又低迴婉轉,細水長流,直至夜幕降臨方漸漸停歇。
果然,第二日夏夫人便親自上門來了,老太太只稱自己身子抱恙不便見,還是陳氏見了她。
昨夜夫妻兩人鬧得有些過,陳氏出來見夏夫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