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道:“太后娘娘,這是哥哥,臣婦給他取了小名兒叫喜哥,竹清懷中抱著的是妹妹,叫喜妹,喜哥跟喜妹來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兩位小人家已經醒了,都睜著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將手指含在嘴巴里吮吸著,都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雲太后將兄妹倆都抱進懷裡去,瞧著兩位小孩子,歡喜得不得了。
“哥哥像他爹,眼睛像,嘴巴也像。”說完又轉頭看著喜妹,笑容更甚,“妹妹像孃親,小小年紀就這般漂亮,將來長大了,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謝繁華恭敬笑著道:“謝太后娘娘誇獎。”
雲太后從手腕上褪了兩隻玉鐲下來,分別放進兄妹倆的襁褓裡。
謝繁華驚道:“太后娘娘,他們還小,承受不起的。”
雲太后道:“這對龍鳳玉鐲是先帝在的時候送給哀家的,哀家一輩子戴著這對鐲子,一直平安無事,如今哀家也老了,就將這對玉鐲送給他們兄妹,希望往後能夠保他們一輩子平安無事。”
太后既如此說,謝繁華也不好再推脫,便替兒女謝了老人家,然後抱著孩子回到自己位子上坐著。
雲太后道:“承堂在外打仗,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著實辛苦了。雖然說國公府裡頭丫鬟婆子一應很多,但怎麼比得上親爹孃。好在這兩個孩子懂事,不哭不鬧的,也好帶。”
謝繁華道:“多謝太后娘娘關心,棗兒不覺得辛苦。”
陳婉婷笑著道:“李夫人最是能幹之人,不但能夠生兒育女,還能在外頭開鋪子做生意,而且生意越做越紅火,真是叫人佩服。”
謝繁華看了陳婉婷一眼,垂眸笑說:“說起來怕是叫王妃娘娘笑話,我是在鄉下長大的,打小不喜唸書,又不擅琴棋書畫,唯一的愛好,便是做繡活。”說完又抬眸望著太后,恭敬道,“民婦的外婆是揚州城有名的繡娘,外婆將一手的絕活都傳授給了民婦。民婦開成衣鋪子,倒也並非想要賺多少銀兩,一來,民婦的確喜歡做這些繡活,二來,也是想將外婆的手藝繼續傳承下去,以了她年輕時候的一樁心願,三來,也能叫那些無家可歸、或者為爹孃所賣的孩子能夠有一技之長,將來能夠養活自己。”
太后聽後輕輕點頭,明顯是有了興趣,她側著身子往謝繁華這邊歪了些問道:“我方才聽趙王妃說,她身上穿著的這件裙衫,便是出自於你的手?”
謝繁華倒是沒有猶豫,點頭應道:“正是出自民婦之手。”
陳婉婷端端坐著,端起茶杯來喝茶,輕輕揭開蓋子,遮住了自己那張得意的笑臉。她這般坐,原是想在太后跟前侮辱謝繁華一番,笑她不過是一個繡娘,她跟自己比起來,就是天上地下。
卻沒有料到,雲太后不但沒有出言指責,反而誇道:“你的手真是巧,這般好的手藝,真是將尚宮局的人都比了下去。”太后此時心裡是真的開心,招手示意謝繁華坐到自己跟前去。
謝繁華聽命坐了過去,雲太后一把抓起她的手來,那根根如玉蔥般嬌嫩的手指指腹上,起了薄薄的一層繭,太后嘆息道:“哀家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哀家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便就打心眼裡喜歡上你。你做得對,你外婆有這樣的技藝,該是要傳下去,不但如此,哀家還要司衣局的人親自去向你學習技藝。”
謝繁華倒是萬萬沒有想到,太后娘娘竟然會這樣說,不由跪了下來。
“司衣局的女官個個手藝一流,棗兒比不上。”能進司衣局的人,都是從小培訓的,她們不論在設計還是針線功夫上,都是全天下最好的。
就算並非是最好的,但是能進司衣局的人,總歸都是有些本事的。
雲太后道:“你這丫頭不必謙虛,好與不好的,哀家自己會瞧。”又問坐在一邊,明顯臉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