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也格外疼一些。知道他到了成親的年紀,怕唐國公不會給他個稱心如意的妻子,她特意下了道懿旨宣李世子進京。
如今承堂這孩子肯留在京城倒也好,就算唐國公回來了,往後有自己跟皇帝給這孩子做主,誰也不能欺負他。
臺下又換了新的歌舞節目,太后被吸引了過去,波光流轉間,她見著領舞的是張家丫頭,便笑道:“一母同胞所出,綰綰這孩子各方面可比她哥哥好得多了。”對於給二皇子允選的這位正妃,太后還是滿意的,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張綰綰身邊那位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身上,不由問道,“那位穿白色裙子的是誰?”
張貴妃忙應著說:“是臣妾二哥新認的義女,聽二嫂所,似乎跟綰娘十分投緣,叫林翹。”
太后點了點頭,只覺得這姑娘身子柔弱無骨,舞姿輕盈優雅,又一襲白紗著身,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般。
一曲舞畢,貴妃娘娘給了賞賜,張綰綰便領頭跪下謝恩。
太后見張綰綰身邊跪著的姑娘眉眼極為清秀,瞧著不像是吃五穀雜娘長大的,那一身的仙氣兒,跟其她姑娘不同,便多了幾分好感,太后獨獨賞了林翹一堆玉墜子。林翹倒是不卑不亢地謝了恩後,就乖乖站到一邊去了。
倒是張綰綰,還跪著,似是有話要說。y
張貴妃偷偷瞄了眼皇帝臉色,見皇帝只面無表情地望著跪在臺下的張綰綰,便擠出一絲笑意道:“陛下,想必這孩子是有什麼事情求著陛下,不若聽她說說。”聖宗皇帝朝張貴妃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張綰綰道:“之前見陳姑娘作了一舞,至今難忘,想求太后娘娘,趁著今兒這樣的大喜日子,叫陳姐姐再做一舞,讓大家一飽眼福。”
當時陳婉婷所作之舞名曰“青蓮舞”,此舞盛行於大齊王朝,又因朝代更迭,此舞也逐漸失傳了。直到陳婉婷蓮上一舞,才叫眾人大開眼界。
這片荷園裡最為壯觀的,便是中間的荷塘,荷塘裡的青蓮四季都開得旺盛。這荷塘之前叫碧波塘,到了本朝才更名為荷塘,荷塘中央建有數個蓮花臺,蓮花臺上閃爍著耀眼的燈光,隱隱瞧著,便幻若仙境。
可不巧的是,陳婉婷前些日子因為練舞剛扭傷了腳,只能勉強走路,跳舞是不行的了。
陳婉婷秀氣的眉毛輕輕蹙起,溫婉地低垂著頭,隱在紗袖間的手不自覺便摸向腳踝處,面上也有些尷尬。
坐在一邊的二皇子楊允瞧了張綰綰一眼,濃眉微微蹙起,面上的厭惡更多了兩分。
楊善站起身子來,朝著太后跟聖宗皇帝拱手道:“今日是太后壽宴,婉娘是孫兒媳婦,原該是給太后獻舞助興的,不過說來也巧了,前些日子婉娘不小心傷了腳,怕是不能孝敬太后了。”
這話原該是陳婉婷自己說,不過若是楊善親口說出來,也顯得二人感情深受,更是收買了江南世家的人心。
陳婉婷這才踉蹌站了起來,艱難地走到中間去跪了下來,向太后請罪。
太后趕忙命自己身邊的嬤嬤去將陳婉婷扶了起來,陳婉婷抬眸的瞬間,視線跟楊善的碰了碰,她臉刷一下便紅了。
如今兩人雖然訂了親,可親事定在來年春天,如今自己還不是他媳婦呢。
楊善眼裡攢著笑意,端端坐了下來,只聽那邊有人道:“青蓮舞始創於大燕,興盛於大齊,失傳於大周,到了咱們大興,起初也只是聽聞過,卻是不會跳,只前些日子陳姐姐跳過,才將知道,原來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妙的舞姿。”說話的人是謝素華,她微微低垂著腦袋,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道,“記得陳姐姐之前說過,只是咱們京都城裡的姑娘不會跳這樣的舞,在江南長大的姑娘多少也是學過的。之前在家也聽三姐姐說過,三姐姐也會跳。”
張綰綰附和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