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結束,李宜鳳拉著杜氏聊些事,樂嬤嬤也陪同,許毅繃著臉回屋子,袁靖淵則跟著焦黎兒先回屋,去看他將入住的小廂房。
小廂房裡的傢俱很簡單,床上放了乾淨的被褥及枕頭,一邊有個櫃子,靠窗放了桌椅,梳妝鏡臺架上有一銅盆。
她原本是想跟他交換睡,畢竟她的屋子大了點,但杜氏不讓,還出言調侃‐‐
&ldo;捨不得?我怎麼聽靖淵說你一直要他去找個什麼大家閨秀?&rdo;
&ldo;我這不是為他好嘛。&rdo;她吐吐舌頭。
杜氏伸手點點她的鼻子,&ldo;不好,我看中你當我媳婦兒,他也是,咱倆誰也不換,你定定心,別想有的沒的。&rdo;
那是下午打掃說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再看著袁靖淵坐在床上,她還是忍不住提了他去睡她那間房的事。
&ldo;不用,你睡那裡,進灶房也方便,若是下雨,或秋冬天冷下雨又下雪,我可捨不得你從這廂房繞到灶房去。&rdo;他立即駁了她的打算。
她一愣,沒想到他已想這麼多了。
&ldo;我對你這麼好,你不會再把我推給別人吧?&rdo;
燭光下,他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雙眸迅速閃過一道熱烈光,天知道他有多後悔當君子的說絕不再碰她,除非她對他有了樣的情意。
君子重承諾,這段時間的努力,他知道她接受自己了,但要有一樣的情意,可能還有一段坎坷路要走。
她不知他心思,僅嗔怪的看他一眼,&ldo;還說呢,你連這種事也跟娘提。&rdo;
這一眼明明沒有勾引之意,在他眼裡卻動人心絃,他想一親芳澤的慾望更強,他暗暗調整呼吸,卻還是忍不住牽牽小手,&ldo;我不就是怕你這媳婦兒跑了。&rdo;
怎麼愈來愈油嘴滑舌?她臉兒羞紅的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自己的小手,她輕咳一聲,掩飾怦怦狂奔的心跳聲,抽回自己的手,也轉移話題,&ldo;學業怎麼辦?&rdo;提到這個,她紊亂的心跳終於正常些。
他有些遺憾的看著她的手,再抬頭看著她說,&ldo;你放心,下午我跟三個同窗已經聊過了,我心中有想找的夫子,他們讓我去試試,真的不成,他們會幫我想辦法。&rdo;出外靠朋友,這一生,他有這樣的感觸。
學業方面,她不是很懂,既然他已有打算,她也不糾結。
眼看時間晚了,她從灶房舀了熱水提了桶水到自己房間,讓回屋的杜氏梳冼,袁靖淵自行打熱水回房沐浴,一如在老家的習慣。
杜氏跟焦黎兒先後洗漱完,袁靖淵便過來了,但隨即又被杜氏趕回房讀書,她有女人的私密話要跟焦黎兒說。
今明兩晚,她都會跟焦黎兒擠一張床,後天一大早就要離開了。
杜氏跟焦黎兒面對面躺在床上,杜氏細細打量幾個月不見的小姑娘,&ldo;今兒乍看到小黎兒的第一眼,娘是驚艷的,沒想到我的小黎兒變得這麼美,尤其這面板白裡透紅,難怪靖淵怎麼都不肯放手呢。&rdo;
&ldo;娘,你又打趣我了。&rdo;她臉頰頓時浮現紅霞。
&ldo;呵呵呵‐‐你臉紅了,老實跟娘說,你跟靖淵有沒有……&rdo;
&ldo;娘……&rdo;
&ldo;你的李姨剛剛可跟我說了個小秘密,有一天靖淵氣呼呼的把你從攤子拉走。&rdo;
&ldo;沒有的,娘,真的沒有,最後一步真的沒有的。&rdo;她急急的坐起身來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