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法,便笑問道,“怎麼了?”
“那位阿媛姑娘,與太子妃極親近。”玉惠見明秀詫異,便低聲說道,“那日咱們侍奉郡主往東宮去,您先走咱們落在後頭,我看見太子妃拉了那位林家姑娘說了好些話,還給套了一對兒金鐲子,彷彿……”
太子妃對那位林媛是很有一種親切與溫柔的,且那位姑娘也紅著臉有些羞澀,玉惠只覺得奇怪,眼睛倒是好使,親眼見林媛手腕兒上的那對兒金鐲子,彷彿是太子妃帶著的式樣兒。
“莫非是要嫁到馮國公府上去?”可見這幾家交好了,明秀微微頷首。
“只恐是給太子預備的。”玉惠遲疑地說道。
林家這等效忠太子的人家兒,自然也會樂意將女兒送到東宮,日後也能有個好前程的。
“這些都是咱們自己的揣測,不好隨意揣度。”明秀想到皇家的那點兒破事兒都覺得心累,況皇位那麼好?非要為了助力什麼的將一個個的側室娶進門來?這雖然是常理,也有犒賞功臣之意,然而明秀卻還是覺得這日子過得沒有滋味兒,想必太子妃的日子也過得不會快活,微微一頓,她便告誡道,“日後,不許在外頭露出這些揣度來。不然,這隻怕是……”她頓了頓,嘆息道,“叫咱們的這情分叫人汙糟了。”
她只想看結果,不想在這之前,惡意揣測一個與自己交好的女孩兒。
“知道了。”玉惠柔聲道,“不是在郡主面前,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居京中,大不易。”明秀便嘆氣道。
“若不是太子妃是個和氣人,我也不願意想這些。”玉惠扶了明秀在一旁歪著睡了,這才帶著人出去值夜,順便叫這院子裡的小丫頭們都謹言慎行,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給主子招禍。
明秀接連數日的奔波實在是累得不輕,因此時塵埃落定,因此便睡得十分香甜,然而另一處,唐王看著一邊哭一邊抹著眼睛喝酒,渾身落魄的弟弟,簡直是一臉鐵青!
“沒出息!”看著從前愛說愛笑的弟弟如今失魂落魄的,一身兒的衣裳亂七八糟的凌亂非常,說不出的邋遢,再也沒有了從前精緻愛美的模樣,唐王坐在酒桌兒上,看著弟弟喊一聲“阿秀!”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就哭一聲,嘴裡唸唸有詞,只覺得這弟弟真是太掉價,就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一把將慕容寧手裡的酒杯搶過來往桌上一摁,這才厲聲道,“看看你成了什麼德行!”
不就是個女人麼……
“二哥!”慕容寧眼神兒都散了,卻死死地抓住了兄長的手,一抹臉抹出了一臉的淚水,低聲說道,“我喜歡她,是錯的麼?”
“胡說!”
弟弟今日醉醺醺地上門,唐王冷哼一聲,叫唐王府的下人關了門不叫人看見慕容寧這番落魄的模樣,抹了一把臉淡淡地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一個“又”字真是充滿了安王殿下無奈的心情。
從沈國公攜女返京,他就經常無奈。
“表姐說得對。”四皇子管羅遙上輩子叫表姐習慣了,打著嗝兒低聲說道,“我看似深情,或許,只是害了她,也或許……”他修長的手指搓了搓自己滾燙的臉,喃喃地說道,“許還是希望,叫她看見我這副模樣,能,能心疼我一些,能格外看顧我一些,心裡能有我一點點兒的位置。”
他心有齷蹉,叫羅遙那雙厲眼看出來來,然而他心中更大的恐慌,卻是……
羅遙都看得出來,明秀呢?
她那麼聰明,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只是顧忌他的臉面,因此只是疏遠。
“我還以為是什麼。”唐王不屑地說道,“這有什麼?不過是應該的。”廢話!不叫她心疼,叫她看見,做出苦情人的模樣莫非是給兄弟們看?!
一向無利不起早的唐王殿下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