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女,不好紅紅火火的,不過也並不減薄。”二太太聽了,便感激地對探頭看來的明秀說道,“還是得了三丫頭的濟!不然,再沒有這麼順當的!”
“這話怎麼說?”明秀不知這緣故,不由笑問道。
她這些年走動得疲沓,雖然知道明靜嫁人之事,卻並未深問,本以為是二老爺的手筆。
“你不知道?”二太太眼睛豁然張大了片刻,見明秀一臉茫然顯然是真不知道的,便忍不住樂了,捂著嘴笑著說道,“你大姐姐這親事還是安王殿下給保的媒。”見明秀與恭順公主都一呆,她心中感念,便低聲嘆息道,“若沒有三丫頭,安王殿下怎會這樣上心呢?阿靜的婚事,也不會這樣叫人滿意。”
她知道安王與明秀最近走動得頻繁,聽二老爺的意思,沈國公是允了這門親事的,因此越發地感念明秀對自家的扶助,想到這些年唐王與安王屢屢登門,不說別的,就二老爺在朝中的人緣兒都好了許多,往來都很順遂,幾個兒子的前程也都有了,她已經感激得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明秀已經怔怔的。
她沒有想到是慕容寧在自己沒有開口的時候,做了這麼多的一切,惠及了自己的姐妹。
明靜定下要嫁人的時候,自己還沒有說要與慕容寧相好,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對自己說起,也不是為了討好自己,就將一切都圓滿了。
“他……”明秀覺得心裡晦澀,低聲嘆了一聲。
“這心意倒還好。”羅遙的目光柔軟了很多,斂目低聲說道。
“是。”明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紋,又想到慕容寧在自己面前偽裝柔弱可憐的模樣,再想想他在外食人花的風評,只覺得心裡又酸澀又好笑,低頭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嘆息道,“我原以為,我是個鐵石心腸。”
會不管慕容寧做了什麼,都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他喜歡她。
可是原來不是,她也會覺得,他做得太多,她替他委屈。
“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家?”二太太只與明秀說了些明靜要嫁人的話,卻並沒有多說那家的情況,恭順公主聽得好奇死了,也想知道慕容寧給自己尋了怎麼一個連襟,便急聲問道。她一急起來,一隻手就下意識地拉住了二太太的衣袖,嬌氣地搖了搖。
一看就是經常做這個動作的。
二太太低頭看了看衣袖上那隻雪白纖細的小手,再看看恭順公主水汪汪充滿了八卦的眼睛,臉上便越發地好笑了起來,卻也不笑話這個小孩兒似的嫂子,柔聲說道,“是東宮的一位屬官,兩年前髮妻生產時亡故,一屍兩命,他就做了鰥夫。叫我覺得合適的是,這位一直守到了現在,一直都沒有續絃,也算是有情有義。”
雖然這情意不是衝著明靜,卻叫二太太心安。
今日待發妻如此,來日明靜若有個什麼,相信這人也會不離不棄。
“沒有續絃,不會是夫妻情深罷?”恭順公主便皺眉問道。
若真是一心悼念亡妻,確實是有情有義了,不過落在明靜的頭上,豈不是叫人跟著吃苦?
“夫妻情深也好,或是其他,阿靜也覺得他挺好,搭夥兒過日子的,這樣的人也會守禮尊重她。”二太太早就過了什麼情深似海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恨你的天真時候了,只在乎那人會不會尊重妻子,也就夠了。
明靜自己需要的,也不是一個與自己情深似海的丈夫。
只要能好好兒照顧她,哪怕是安王的勢頭壓著叫那人勉強照看呢,也都夠了。
明靜到底是和離的女子,能願意再嫁,已經很不容易。
“安王也是盡心,阿靜這親事極好的。”那人曾上門來,二太太瞧見過幾回,穩重老成,還十分溫和,與明靜已經是良緣,況二老爺也回來說,這人在朝中對他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