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吵吵嚷嚷是為了什麼,原來今日你家裡倒是熱鬧!”榮王妃今日盛裝而來,一身的火紅立在雪中如同烈烈的火焰,若忽視了那張臉,竟叫人無法直視,然而一看見那張臉就完了,火烈佳人就成了鬼。
此時她目光落在龐家女身上一瞬,臉上露出了驚容,之後冷笑。
“說什麼賢德賢淑,原來你也是個妒婦!”她指著挑眉微笑的明秀不客氣地說道,“竟打殺安王的表妹,莫非你不知道,你犯了七出?!”她微微一頓,見明秀都不理睬她,眼睛裡彷彿沒有她這麼個人似的,頓時大怒。
“你看不起我?!”比起明秀與她針鋒相對,她更恨的就是明秀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傲慢!
“我早就說過,我看不起你,想來弟妹是忘了。”明秀目光落在榮王妃的臉上,見她眼裡還有隱隱的幸災樂禍,便眯了眯眼,知道今日龐氏女突然上門與她脫不了關係,想到這女人竟然還不消停往自己府裡塞妾,便笑了,柔聲說道,“況我叫狗咬了一口,莫非還能咬還給狗去?無視也就完了,抽筋扒皮的,都是狗在別處的下場。”
唐王妃嘴角一抽,不由詫異地看了明秀一眼。
嘴巴這麼壞,看起來是經常練習的結果呀!
真叫人刮目相看,唐王妃決定也做一個動口不動手的好女子,好好兒跟她弟妹學。
榮王妃叫氣得已經在默默捯氣兒了,一張臉扭曲著,配著那鮮紅的傷疤叫人都不敢對視的,明秀看了一眼當年自己親爹的傑作,心裡給倒黴天天兒對著這位的榮王沒良心地點了一根蠟,這才握著慕容寧的手緩緩地說道,“不速之客,說的就是弟妹了。”
“你殺了人,還敢這樣不當一回事兒?!”榮王妃高聲叫道。
“我殺了人自有我的道理,你狗鬧耗子作甚?”明秀就笑吟吟掩唇慢慢地說道,“有時間管我家王府的閒事,我勸弟妹好好兒關照自家王府。我可聽說龐家一女來了我家王府,另一個可是在你家王府裡住得好好兒的呢。”
“你!”榮王妃心裡一抖,迎著明秀瞭然清透的目光,往後倉惶地退了一步。
今日龐氏女上門,確實是她的主意。
龐家狗膽包天,竟然送妾送到了榮王府去。那龐家的丫頭年輕輕跟一把水蔥兒一樣嬌嫩,掐一下都出水的,天天擺著可憐巴巴的模樣在榮王的面前巴巴兒地叫表哥,還哭哭啼啼的可憐極了。
那丫頭顏色極好,榮王自然是喜歡的,竟也不多跟她商量就納了這個丫頭在屋裡,這些日子還上了皇家的玉碟正經地給封了側妃,眼瞅著只比她矮了一層。因是皇貴妃的親侄女兒,雖然這些時候皇帝對榮王妃好,因此皇貴妃不敢多提攜自己的侄女,可是卻每每賞賜,在王府裡給這龐側妃做臉。
榮王連續幾日都宿在龐側妃的屋裡,又將她給丟開了手去。
榮王妃想到在王府下人看她的譏笑的眼神,還有自己丟失了的臉面,臉上慢慢地露出幾分猙獰。
她不好過,自然也不會叫別人好過!沈明秀不是大婚熱熱鬧鬧的時候麼?她偏要潑她一頭涼水,把她打回原形不可!真以為安王娶她是為了什麼真心喜歡呢?!當年榮王對她如何?如今不也是色衰愛弛?沈明秀都十八了,比得上龐家女的小意殷勤,豆蔻年華?!
因此她才攛掇了龐家送了一個族女來,就是來看沈明秀的笑話。
誰知道沈明秀竟然這麼狠,竟然打死了這丫頭!
眯了眯眼,榮王妃心中閃過了不知多少的主意,目光落在沈明秀死死握住的慕容寧修長的手上,彷彿還能看出沈明秀不敢撒開恐叫安王離開她的那種害怕,心裡冷笑了一聲,揚了揚頭方才意味深長地說道,“做人妻子的,自然是要賢德,若不叫夫君開心,那做妻子的,豈不是太自私?這心裡頭,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