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兒,卻死死地忍著,生生將那口血給嚥下去了,低頭,目光卻如同野獸一樣。
正在此時,幾個太醫已經匆匆地來了。都知道這傷了的是皇帝面前紅人沈國公的愛女榮華郡主,太醫院自然不敢怠慢,都來不及與皇后請安便圍了上去,看了看明秀的傷口,又給她把脈,之後細細地看了看她的頭部,彼此低聲議論過,這才有一個太醫拿藥將明秀的頭給抱住,另有一個跪在皇后的面前謹慎地說道,“郡主這傷撞得有些厲害,失血過多,只怕……”
“只怕什麼?!”
“會留下疤痕。”這太醫輕聲說道。
“人呢?!”
“只是失血過多,頭部震盪,並無旁的。然這到底是傷在頭部,需好生調養。”這太醫見一屋子女人要吃人的模樣,急忙說道。
“不會落下什麼病根?”昭貴妃急忙問道。
“應該不會,只是當心些也是好的,臣等這段時日當為郡主好生調養。”這太醫恭恭敬敬地說道,“郡主不宜挪動出宮,恐傷情更重平添他症。娘娘……”
“就住在這裡!”皇后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什麼時候才能醒?”恭順公主聽明秀無事,此時心中方才一鬆,又見這太醫看起來很有把握,輕輕鬆了一口氣露出幾分安心來,只是見明秀人事不知的模樣,心揪起來了,忍不住含淚問道,“她這傷得真無事麼?”
“郡主吉人天相,必然無事,只是撞到頭部,只怕今日不能醒來了。”這太醫哪裡敢與恭順公主胡說八道,將明秀為何醒不過來說了,又說她該是有血塊兒在腦中,聽得恭順公主幾乎要暈過去,待太醫保證幾服藥下去就叫明秀醒過來,恭順公主這才垂淚坐在床邊,看著太醫們去煎藥,一旁慕容寧與慕容斐都圍著明秀巴巴地看著,轉頭撲進了皇后的懷裡嚎啕大哭!
“沒事,我給阿秀做主。”皇后京裡的風雨多,更強悍些,此時便溫聲說道。
“我好恨!”恭順公主哭著低聲說道。
“我知道。”皇后知道明秀無事,臉上就慢慢地沉了下來,就見昭貴妃正對著自己露出了央求的表情,又想到明秀是代自己的孫子受過,只恨永壽郡主竟然敢傷自己的兒孫,沉默了一會兒,抬頭與宮人道,“給本宮傳永壽過來!”
“娘娘……”
“去!”
那宮人遲疑了一下,只恐皇后這一回又要與皇帝對上,還是這樣大的風波,只是見皇后臉色冰冷,到底領命去了。
皇后只等了一會兒,就見外頭有人生傳來,之後就見宮門處露出了幾個窈窕的身影,當首竟是一臉笑意的皇貴妃,她護著臉色發白,卻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永壽郡主走到皇后宮中來,見了皇后只虛虛地福了福,之後便上前拉住了恭順公主的手,一臉哀嘆地說道,“今日之事,我在宮中聽說了,只恨不能……”她見恭順公主一雙眼睛只看著永壽郡主,那彷彿能吃人的模樣叫人心裡咯噔一聲,急忙賠笑說道,“這丫頭是個魯莽的性子,也沒有什麼壞心,衝撞了郡主,是她的不是!”
她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永壽郡主,沈國公不是好惹的,她自然是要將此事抹平了。
不然榮王日後就得叫沈國公給記恨上了。
至於皇長孫,素來不放在皇帝的心上,因此在皇貴妃眼裡,還不如一個榮華郡主有分量。
想到這個皇長孫,皇貴妃就有氣。
永壽郡主帶著那麼多人去尋慕容斐,竟然只撞了一個不相干的沈明秀,皇長孫屁事沒有,這叫皇貴妃怎麼甘心?!
“什麼?”恭順公主冷冷抬頭,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得寵的妃嬪。
“小孩子家家的齟齬,榮華是個和善的性子,咱們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打你個小孩子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