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蔣林亭是不是對南秀不懷好意?”
苑蘇文無奈地說:“蔣林亭明明一身正氣,怎麼讓你生出這麼大的偏見?”
許靜可不信什麼一見鍾情,要是蔣林亭只是想隨便玩玩,南秀豈不是又要受一次傷害?
她並不瞭解蔣林亭,但心裡很清楚顧明月就算在商界有一席之地,也絕對不敢和蔣家叫板。蔣大少爺背靠這樣的家庭,南秀受了委屈也沒人有本事替她出頭。
“他人很好的。”苑蘇文替未來的大舅子解釋,“就是看著冷一些,我和他也認識有幾年了,從來沒見他有什麼大少爺脾氣。”
許靜將信將疑,回到客廳見只有蔣林星一人窩在沙發上逗狗。
看到她後,蔣林星笑眯眯地指了指二樓,說:“我哥帶秀秀去遊戲室了。”
二樓遊戲室有體感賽車的裝置。
南秀自從截肢後再沒有碰過賽車,家人和朋友也都刻意避免任何有可能令她傷心的事物出現在她周圍。
蔣林亭沒有關遊戲室的門,站在門口看她,示意她上去試一試,溫和道:“聊勝於無。”
很奇怪,他似乎是確信她不會牴觸這些東西。畢竟真正下過賽道,如今卻只能藉助這種遊戲裝置體驗過去的感受,落差實在太大了。
但就像他說的,聊勝於無。南秀竟真的有些手癢起來。
裝置很高階,她坐上去後心一直在跳,往昔自由馳騁的滋味是冰冷的機器無法重現的,可那些快樂的回憶卻讓她耳膜鼓譟,握緊的手輕輕顫抖。
直到結束後也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一直倚在門邊望著她。
南秀忽然問他:“你是不是……同情我?”
蔣林亭似乎在思考措辭。
這樣問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但南秀這麼說,面上卻完全沒有難過或是難堪的神色,反而眉目飛揚:“即使是同情也謝謝你,今天真的很開心。”
她和他說話時的語氣自然了許多,雖然遠遠比不上和好友說話時親近,甚至比不上與蔣嘉那樣熟悉,總歸有些變化。
兩人離開遊戲室,見許靜倚在不遠處的牆邊,語氣酸溜溜的地問南秀:“怎麼不帶我玩?”
南秀不好意思地笑笑,去拉她的手。
蔣林亭站在南秀身後,明知道她在內涵,偏像是不明白一樣,道:“現在隨時可以,我叫來林星來陪你。”
許靜其餘的話都被堵了回去,惦記著和苑蘇文商量好的事,深深看了蔣林亭一眼。
午飯後苑蘇文叫住了蔣林亭,兩人去了陽臺單獨聊天。
當著蔣林亭的面搞小動作,苑蘇文心虛的不行,放在桌下的手動了動,打通了許靜電話,然後放開擴音。
躊躇半天,他咬牙問:“林亭哥,你是……對南秀一見鍾情?”
蔣林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苑蘇文差點直接坦白從寬,心虛地摸了摸額角。
蔣林亭說:“早就認識。”
又說:“你可以直接問。”
他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苑蘇文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