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銀臺院裡點了三四十人過去,只怕排場還不夠。所以我同上面商量了下,再從宜春院裡抽調十人湊數,這陣子要觀你後效,你就隨她們一道去吧,歷練歷練,還能得些賞錢,也是個肥差。”
梨園的人借出去本就是常事,蘇月也願意上外面走動走動,因此爽快地俯身領了命。
太樂丞又道:“劉善質也一同去。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既然在一個院子裡任職,還是儘早消除隔閡為好。”
所以那天的內情,主事的官員其實已經洞悉了,不過蘇月願意大事化小,劉善質又是梨園的老人兒,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揭過了。
晚上回到直房,顏在還同她開玩笑,“進了人家府邸可要小心,別被駙馬看上。”
蘇月打了她一下,“又在胡說!”
春潮仰在枕上發笑,“這種事不新鮮,梨園的人說得好聽叫樂師,說得不好聽就叫樂妓。那些達官貴人們,打心底裡看不起我們,前朝時候我們不知道吃了多少暗虧,但願新朝少些這樣的爛事吧!”
“樂妓?”顏在氣憤不已,“我們都是清白人家的女郎,怎麼就成‘妓’了?”
春潮壓了壓手,“我說得淺顯些,助你們儘快看清自己的處境。”話又說回來,“反正去了人家府上,千萬要機靈點兒。眼下滿上都都是戰功赫赫的王公,咱們誰也得罪不起。”
蘇月道好,謹記在心了。接下來幾日如常排演公主府要用的曲目,畢竟是去私宅,不像上大殿那麼緊張,她竟然品出了一點悠閒的滋味。
梅引和顏在她們又在練習江南古曲,她得了空便在一邊旁聽,手指不能撥絃,只好隔空練習指法。正琢磨門道,聽見身後有人喚了她一聲,回頭看,是白溪石,正站在亭臺下的石階上,仰頭望著她。
蘇月忙從鵝頸椅上站起身,向他見了個禮,“少卿來巡園嗎?”
白溪石頷首,日光從他頭頂灑下來,真是一派儒雅的氣象。他說:“前幾日奉命去陪都公幹,昨日剛回來。聽說小娘子初五宴上出了岔子,被太樂令處置了?”
始作俑者就是你,這種話畢竟不好說出口,蘇月只得含糊應了。
白溪石沉吟片刻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大致知道了,今日特地來找小娘子,就是為向小娘子致歉的。在我不
() 知情的情況下,竟給小娘子帶去了那麼多麻煩,還請小娘子見諒。()”
??癩?盧靻豔?????�?�???鑞??≈ap;ldo;譎?????虎???贔??虎???豔?罓????獑???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說罷笑了笑,便打算進亭臺裡面去了。
“辜娘子……”白溪石又叫住了她,愁眉道,“這件事一出,娘子想必對我深有誤會了,我想辯解,竟不知該從何說起。有些事,不是我心下反感就能撇清的,人不尋事,事卻要尋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啊。”
蘇月停住了步子,絞盡腦汁道:“我剛入梨園,屢屢受少卿栽培,心裡一直很感激少卿。公事之外的那些瑣碎,也請少卿不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麼,日久見人心……”然後就卡住了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溪石見她笨嘴拙舌,反倒笑了,“也是,清者自清,小娘子說的很是。”
蘇月復又向他行了個禮,“卑下還有排演,先行告退了。”
白溪石點了點頭,看她抱著琵琶,快步走開了。
關於去公主私宅這個差事,蘇月還是十分期待的。漢陽長公主並不是皇帝胞姐,應當是關係較為親近的堂姐,立國之後分封族親,這位堂姐便也得了長公主的封號。
長公主是外嫁女,聽說嫁到了餘杭,離姑蘇遠,想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