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暗器將要打在馮不同身上時,突然從屋頂上降下一道黑影,那道黑影擋住了所有的暗器後,又飄了上去。整個過程十分短暫,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黑影就不見了。
馮不同的反應比其他人要快一些,他立馬縱身向門外躥去。那些人立馬反應過來,企圖阻止他。但門外突然射來無數暗器,雨一般打向他們。
他們忙著閃避暗器,根本無法追擊。就在他們有驚無險地擋下了所有的暗器追出門外後,馮不同早已不見了蹤影。
領頭一人,表情凝重地看著被擋到地上的暗器。那些都是他們剛發射的,它們的周圍散落著大大小小的黃土屑。
其他人圍著那個領頭的人,有一個兩眼細小的人哆嗦道:“難道是他?”
領頭的人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後道:“也只有他才能有這樣的身手了。”
其他人不禁唏噓不已,有的人狠狠道:“此次任務有失,連那少年也跟丟了,怎麼向皇上交代?”
領頭的人從地上拾起一把黃土屑,小心地揣在懷裡。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把‘亥鷹’和死了的弟兄的屍體一起火化了吧。”
他又望著道觀道:“這座據點已經暴露,也燒了吧。”
他們在屋裡倒滿了油,將隨身的火摺子點燃後,直接拋向裡面,不久火光沖天。眾人揹著火光,向北方疾奔而去。
月色如勾,遊弋在漫天的星海上。可馮不同無暇顧及天上的美景。自從逃出來後,他便一直奔跑不停。直到跑出兩裡地來到一座樹林裡,回頭沒有發現有人跟來。他才緩緩地喘了一口長氣,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緩緩倒了下去。
他漸漸冷靜下來後,滿腦疑惑。
那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救我?救了我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的輕功真好,居然以他現在的眼力也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能看到一團影子。
他突然很在意這裡到底是哪裡?還在那個小縣城附近麼?他一路逃亡的時候,回過神來,已身在荒山野嶺中。
他迷路了。
剛才的激戰令他的舊傷又復發了。樹林絕對不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
他爬了起來,扶著兩邊的樹木,一步一步走下去。疼痛感越來越強,可他還沒有走出樹林。他感覺樹林太大,大到他不可能走出去。
遍體鱗傷加上幾度使用劍氣,使得他再也沒有體力走下去了。他終於又累倒了。
等到他起來後,他發現自己竟躺在一輛寬敞明亮的馬車上,‘織死劍針’就在他身邊。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忙撥開面前的簾子,看到有一個趕車的正悠閒地趕著車。
馮不同忙打招呼道:“師傅。”
那人回頭笑道:“公子,什麼事?”
馮不同見那人不過三十來歲,長相平凡,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車把式。
“你知道是誰送我來的麼?”
那人又回頭駕車,道:“小的也是聽我們老闆的吩咐要將你帶到郭縣,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馮不同知道他口中的郭縣,就是那個小縣城。只要他能到那裡,他一定能回到山上去。
既然那個救命恩人施恩不圖報,他也不再追問下去了。他現在身世已明,而且大仇已報,但是總有一個疑問一直環繞在他腦海裡。
那些錦衣衛為什麼要把他送到那麼偏僻的死牢?難道他很特殊?他想他或許能從那個神劍子的住處得到答案。
此時他又想起了夏芸,那個迷一般的女子。她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個夢。雖然可以很美好,但是卻永遠不真實。
馬車在郭縣的近郊就停了下來。馮不同謝別那人後,便匆匆往來時的竹海走去。他快步疾行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