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個驛站官吏不再喘氣了,夏芸心裡有些害怕。
“他們不會死了吧?”
馮不同用鐵棒指著他們背後,一臉怒火,道:“誰叫他們欺負你了。”
夏芸臉色微變,慌忙道:“雖然這些人很可惡,倒也罪不至死啊。我本打算叫你只是教訓教訓他們就好了,誰要你打死他們了。”
馮不同忙丟了鐵棒,安慰道:“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們不會死的。最多幾天走不了路而已。”
馮不同摸了摸後背,道:“下手真夠狠的,要不是我以前被打慣了,這一下還真吃不消。”
“一抔黃土”卻笑道:“我倒是好久沒被人打過了。可是居然對老頭子我下手這麼重,我真想給他幾巴掌。”
馮不同忙站到一邊,將手攤開,道:“爺爺,請隨便打。不用對這種敗類客氣。”
“一抔黃土”仍舊只是笑,卻沒見動手。
“算了,我也不想跟這群人計較。等天色亮些,咱們就走算了。”
“嗯”
馮不同和夏芸齊聲道。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抔黃土對夏芸說道。
“乾脆你就在這把衣服換了吧。”
“在這裡?”
夏芸看了看馮不同,又看了地上的官吏,紅著臉說道。
“不是,你可以到大廳去換,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你不會偷看吧?”夏芸一副懷疑地眼光盯著馮不同看了一會兒。
馮不同紅著臉連連點頭,道:“當然了。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夏芸對他做了鬼臉,便轉身往大廳走去。
她來到堆滿了錦盒的角落,舉起右邊的一個錦盒。
錦盒很輕,沒用多少力氣便舉了起來。開啟錦盒,取出了一件黃色衣裳,穿在身上。
然後便又走了進去。
“我穿這一件還可以嗎?”
馮不同和“一抔黃土”正背對著她站著,聽她這麼說才轉過身來。
馮不同見她換了一件不同的衣服,顯得別有一番魅力,不由得愣愣地點頭道:“不錯。”
夏芸嬌笑道:“傻瓜,怎麼還看呆了麼?”
被她這麼一說,馮不同那張如同黑炭的臉如同烤紅了一般。
“哪有,只是以前你總是隻穿一身綠色,今天換了個顏色,所以感覺很不一樣而已。”
夏芸看著他的發窘的臉色,十分的享受。也不再說什麼了。
“一抔黃土”邊打著哈欠,邊說道:“好了,就這樣吧。這麼晚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這次總不會在有人打攪我睡覺了吧。”
說著,便招呼著他們往門外走,找了一間乾淨的房間休息去了。
天剛矇矇亮,馮不同便趕著馬車,朝京城奔去。旭日東昇,三人漸漸看到了遠方的城牆,“一抔黃土”便叫夏芸下了車。跟在他們的後面走。並對馮不同說道:
“小子,等下你一個人進城,我在暗中跟著你。”
說完,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夏芸在後面笑道:“老爺子跑的還真快。你可不要害怕啊。”
馮不同回頭應道:“沒事。你要多小心。”
來到城門下,城門已開,幾個守衛正在把守著城門,經過城門時,馮不同亮出了令牌,立馬就有一個領頭的上前迎接。
在領頭的帶領下,馬車緩緩行走在寬闊冷清的大道上。
就算是帝都,清晨也是冷冷清清的。
夏芸從他的車邊擦身而過,使了一個眼色後,便假裝繼續往前走。最後停在了一間客棧前。
馮不同朝那一瞥,記住了客棧的名字,才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