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遼闊,海面上隱約可見一座小島。呂成梁望著那小島,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這個小島上將舉行一場拍賣會,拍賣會上,他將以一千兩銀子買下整個中原的海鹽開採權。
沒有人能比他賺得更多。
他自然把這件好事告訴了他的女人。
那個貓一樣的女人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仍柔順地躺在他的懷裡。她知道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定要學會管住自己的嘴。
船靠了岸,呂成梁將金盃揣入懷中,在十來個大漢的護衛下走下船。
岸上站著兩個人,一個圓臉胖子,另一個則是鷹鉤鼻的瘦子。兩人大多三十來歲,全穿著一身黑衣,衣裳背後以金線繡有富貴兩字。
他們是富貴門的門眾,專門負責接待來島的貴賓。
圓臉胖子笑嘻嘻地說道:“抱歉了,呂老闆,你不能進島。”
“為什麼?”
呂成梁很震驚,他來這島已有三次,這還是頭一次被拒絕。
“金盃!”
鷹鉤鼻的瘦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因為我帶了金盃,就不能入島?”
“是的。”
圓臉胖子笑眯眯地回答。
“為什麼?”
這次他為了保險起見,特地花了一萬兩請動金盃,沒想到竟不能入島。
“別問!”
鷹鉤鼻的瘦子彷彿已失去了耐心,臉色十分難看。
水手們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貓一樣的女人也悄悄離開了他的懷抱。
“我把金盃丟了,能進去嗎?”
“可以。”
圓臉胖子仍是笑著回答,彷彿他的臉上只有笑這一個表情。
“那好。”呂成梁掏出金盃,作勢欲丟。
富貴門兩人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金盃。
金盃入海,濺起一陣小小浪花。
圓臉胖子和鷹鉤鼻瘦子竟同時出手攻向呂成梁。
呂成梁死了,屍體被扔到海里,島上仍是乾乾淨淨。他的手下紛紛被殺,可是那貓一樣的女人卻不見了。
圓臉胖子和鷹鉤鼻瘦子兩人搜遍全島也沒將她找出。
“怎麼會這樣?”鷹鉤鼻瘦子眉頭緊鎖,神情十分嚴肅。
圓臉胖子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算了,反正鮑三先生只讓我們殺他,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可是,島主要是知道…”
“放心,只要金盃不在這島上,就算一百個呂成梁死了,島主也不會見怪。畢竟牛城不算大。”
“他真的會走嗎?”
“金盃在哪裡,他就在哪裡。這是他自己定的規矩。”
瘦子終於舒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心,除了他,沒人可以干擾島主的計劃。”
…
貓一樣的女人醒了過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她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口棺材裡,棺材在大海上飄蕩,她的衣裳也被海浪弄溼了。
“你醒了。”
海底竟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把頭探出去看,一顆英俊的美男子的頭顱竟浮在大海上。
“啊呀。”
她嚇了一跳,跌坐回棺材裡。
“別怕,我是金盃!”
那男人伸出一隻手,手掌上握著那個金盃。
“你就是金盃?”
“沒錯。”
“你為什麼在海里?”
“金盃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你不能上岸?”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