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抔黃土右手夾住刀刃,左掌成刃,直斬向鬼刀瘋龍的脖子。
看似輕輕地一拍,鬼刀瘋龍便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了,長刀被一抔黃土奪去,與此同時,兩眼一閉,昏倒在地。
馮不同勉強爬了起來,顧不得擦乾嘴角的鮮血,便去尋找夏芸了。
一邊四處張望了半天,一邊呼喊著她的名字,看到她跌坐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忙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扶起她後,看著她滿是灰塵的臉,柔聲問道:“身體沒大礙吧。”
夏芸搖了搖頭,見他站不直,反問道:“你的腿沒事吧?”
馮不同笑道:“沒事,只是筋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夏芸伸手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埋怨道:“那傢伙還是人嗎?居然這麼可怕。”
“他再厲害不還是被我收拾了。”
一抔黃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後面。
“怎麼樣,小芸,爺爺厲害吧。”
一抔黃土炫耀著叉著腰,笑道:
“等會兒叫幾道好菜犒勞我一下吧。”
夏芸笑道:“好,好,好!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過我口袋裡的銀子可不多了。”
馮不同插嘴道:“芸兒,你手絹帶了麼?”
掏出一方淡黃色的手絹,夏芸笑道:“怎麼你個大男人還在意灰頭土臉的?”
馮不同一把接過手絹,道:“別動。”
接著輕輕地用手絹擦拭她臉上的灰塵。
夏芸十分聽話地站著,紅著臉,道:“這麼溫柔幹什麼,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現在的年輕人,秀恩愛都不分場合的嗎?”
一抔黃土看不下去了,捂著臉走遠了。
夏芸斜著眼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默默地不說話。
“好了。”
馮不同收回手絹,仔細地看了一番。
無數縷陽光穿過樹林,在空中反射出七彩的顏色,在一片朦朧的夢幻中,夏芸粉粉嫩嫩的臉龐,光滑照人。
馮不同像是欣賞藝術品一般,看的有點痴了。
夏芸見了,微笑著低頭,輕輕咳了幾聲,催促道:“又在看什麼呢看,正經事都忘了麼?”
馮不同想起還要找鷹眼問問神劍子的屍骨在哪裡,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腦袋道:“是啊。”
於是忙攜了夏芸的手,朝著倒在地上的鷹眼們走去。
經過這一戰後,存活下來並還有意識的只有卜鷹了。他吃力地靠在一棵樹旁打起坐來,深黑色的緊身衣破碎不堪,黑絲巾也早已脫落,露出一張消瘦冷峻的中年男人的臉。
“喂,還記得我是誰嗎?”
馮不同走上前,不客氣地問道。
卜鷹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要殺我?”
馮不同提起織死劍針,搭在肩上,道:“你如果能告訴我當初你們把神劍子的屍體放哪裡了,我就饒了你。”
卜鷹搖了搖頭,道:“我怎麼相信你沒有騙我呢?”
夏芸道:“要殺你還不容易,就算你毫髮無傷也未必贏得了我家小馮。再說了,老爺子也在這裡,要是我們不讓你們走,你們走得了麼?”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懷好意地一笑,道:“相反的,如果你要是不告訴我們,我們就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鷹眼慘敗給了鬼刀瘋龍。想必你們會更加出名了。”
江湖中人本就重名譽,更何況是朝廷裡的人了。他們這次慘敗給了鬼刀瘋龍,隊裡死傷超過半數,本就讓他痛心疾首了,如果鷹眼的聲譽在江湖上被敗壞了,那便萬死也對不起當初那些讓鷹眼如日中天的前輩了。
而且他要問的也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