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不同雖然剛剛醒來,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對付這些不會武功的人,倒也綽綽有餘。
於是在書生飛腳正要踢中他的後背時,他兩腳往前一抬,整個身子向後一仰,一頭撞在書生的肚子上。
書生痛叫起來,跪在地上,左手捂著肚子,齜牙咧嘴,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馮不同頭也沒回道:“我被你打了不知道多少拳,都沒有喊痛,你鬼叫什麼?”
隨即兩臂一振,將抓住他兩臂的農夫震得後退幾步。
馮不同在懷裡上下摸了摸,發現銀兩居然沒有丟,不禁頓感欣慰,可是往腰間一看,卻沒看到他的劍,立馬將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叫道:“我的劍呢。”
還沒等那四人回覆他,他便看見它躺在自己的腳邊,這才放了心,忙附身將劍撿起,插入腰間。
那四個人頓時警覺了起來,那村姑盯著他,滿臉的害怕,顫聲道:“大王,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從城裡來運些酒到上游的鄉下去賣的小販,身上沒錢。”
那兩個農夫一個擋在村姑身前,拽著一根有他人一般長的扁擔,沒有說話,只是用戒備的眼光看著他,而另一個則跑去將那個書生扶了起來問他有沒有事。
馮不同見他們身後不遠處是一個渡口,渡口邊上放著四個大竹簍,竹簍裡裝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罈,又見他們也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記起他們好像說過救過他之類的話,便卸了幾分敵意,道歉道:“姑娘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們的。我還不知道怎麼就捱了你們的打呢?”
那個書生一邊說沒事,一邊卻又咳個不停。
而那個叫翠花的年輕村姑聽了才鬆了口氣,跑到書生跟前,問他傷的重不重。而那個書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出醜,努力想要擠出一個淡定的笑容來說明自己沒事,可是自己的體質太差,捱打完全不是強項,裝不出淡定的模樣,只能以一副受盡磨難的苦臉和咳嗽聲,說著沒人相信的“沒事”。
翠花見他這副模樣嘴上怪他衝動,眼中卻滿含柔情。
書生被那農夫和翠花一左一右地攙扶著,還沒站直,就叫道:“誰叫你這傢伙一醒過來,就往我們家翠花身上撲。”
馮不同忙從懷裡,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子,走到他們面前,雙手捧著遞給那村姑,連連道歉道:“抱歉啊,兄弟,我剛才沒有知覺,沒想到自己昏了身子還會動,冒犯姑娘了,多有得罪。這點銀子是報答救我的恩情了。”
那四人見他這麼有誠意,倒沒有再說什麼。那村姑一邊替書生揉著肚子一邊伸手接過那十兩銀子還不忘說聲‘謝謝’。
書生小聲嘀咕道:“謝什麼,這是我們該得的。”
馮不同問起他們救起他的經過,聽翠花說道。
”我們是這裡的農民,因為城裡的酒水好,很多上游的人都會到他們這兒來買酒,於是我家相公就提議從城裡買些酒,再高價運到上游去賣,這使我們賺了不少錢。”
說著她自豪地倚在書生的懷裡。
“這就是我相公,他是我們鄉里書讀的最多的,辦法也多,卻不醉心於科舉,考了一次,只得了個秀才,便不幹了。他自己說是捨不得家鄉美酒和我。寫了好多詩歌給我,我心動了,才嫁給了他。”
“我們每天都會一起到上游叫賣,由於酒水暢銷,所以賣的很快,一般早上出發,下午就能回來。但是今天卻遲遲都等不到渡船。”
“我們在渡口等了三個多小時,卻看到兩個人伏在木板上飄在江面上。我們便忙把他們救了起來,原來是一對年輕男女,救上來時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但是那姑娘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而那小夥子卻昏迷不醒,後來沒過多久,又看到你飄了過來。”
“當把你救上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