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不同飛奔到神劍子面前,見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張臉白的和紙一樣,以為他又在裝死,於是輕輕推了推他的身子大叫道:
“師父,那個七絃先生已經死了, 你也不用裝了,地上怪涼的,還是起來吧。”
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馮不同心裡不禁有些發慌了。要是神劍子真死了,那可怎麼辦?
他雖然不知道怎麼醫治他,但是知道晚間地上寒氣很重,於是打算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休息。可是他剛剛彎下身子要抱他時,神劍子忽然猛地一睜眼睛,提起手中的寶劍刺向馮不同。
他畢竟受傷較深,所以這一劍並沒有平時那般快。但饒是如此,一般人也一定逃不過這一劍。
馮不同卻就地滾了兩滾,輕鬆地避開了他的攻擊。
此時神劍子才緩緩坐了起來,摸著胸口勉強笑道:“不錯,咳咳,不錯,反應很快,咳咳,很好。”
馮不同知道他是在考驗自己,所以便走到他的身邊笑道:“師父,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為難徒弟幹什麼呢?”
神劍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七絃先生,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我受傷較重,你先扶我進屋休息再說。”
馮不同忙上前將他扶起,緩緩將他扶進小屋內,扶到床前坐下。
神劍子一坐到床上,便屈膝盤腿,運起氣來,過了三四個時辰後,他的臉色才由蒼白轉向紅潤。此時 ,天際已經微露一絲曙光,而馮不同則站在外面,看著地上多出的兩座墳墓。
他趁著神劍子調息之際,將那隻黑鷹和七絃先生分開埋了。
墳堆得很簡陋,只是兩個微微隆起的小土坡,連一個名字也沒有,兩個土坡前都立著一塊石頭,唯一不同的就是右邊的墳前還插了一把七絃琴。這自然是七絃先生的墳了。
他想就算他生前要殺他和他師父,但是他畢竟已經死了,死人總得尊重。
埋葬完後,他不禁深思,如今他們的行蹤恐怕已經暴露,不知是否會有更多的人來追殺他們。
神劍子緩緩下了床,走出了屋子。馮不同感覺到他的到來,於是回頭向他走去,問他恢復的如何。
“七絃先生的‘催心絃’雖然使我心脈受損,但是調息幾番後便沒大礙了”,神劍子站在門前緩緩問道,“你沒受什麼傷吧?”
“多謝師父關心,我沒怎麼受傷。”
神劍子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身上雖然有幾道弦勁留下的血痕,但是總體上並不嚴重,欣慰地笑道:“不錯,你雖然沒有練出劍氣,但是已經可以跟我出去走走了。”
馮不同見識過劍氣的威力後,就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練成劍氣。但聽到神劍子說他要和他出去,卻更是十分驚喜。
他這兩年來一直都呆在這個地方,如果不是靠練劍充實自己,恐怕早就無聊死了,一聽到能下山,心裡難免有些激動。
神劍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卻嘆了一口氣道:“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你知道你殺了七絃先生後會有怎樣的麻煩嗎?”
馮不同忙問道:“我們的行蹤是不是已經暴露了,絕龍山莊還會派人來麼?”
神劍子搖頭道:“這應該不會,就七絃先生的個性,他是不會把他要做的事透露給其他任何一個人的。所以我們的行蹤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
馮不同不解道:“他是怎麼找來的呢?”
神劍子苦笑道:“可能正是我那好鷹兒,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他可能猜出用鷹送飯的人可能是我,所以……”
馮不同覺得在理,於是又問道:“那麼我的麻煩是……”
神劍子嘆道:“這七絃先生早年和一個人不打不相識,後來雖然他險勝於那人,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