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庖縱身一躍,背脊貼在牆上,就在這時,房樑上竟竄出一條青蛇。那蛇一口咬在熊庖的手掌上。
熊庖臉色嚇得慘白,竟忘了用刀去將蛇劈成兩半。
“完了。”
他跌倒在地,蛇從他手臂上爬向他的臉。
就在它要咬到他的臉時,蛇頭忽然掉了下來,整條蛇被分割成數十塊從他手臂掉落。
袁定的刀緩緩入鞘。
掌聲自屋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隨後響起。
“都說袁家大公子的百味刀法了得,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你怎麼到現在還有力氣?”
“臭婆娘,別再廢話了,乾脆讓我進去,吸乾他的血!”
袁定聽到聲音,便猜出是百毒宮的兩大高手,女殭屍胡曉曉和血屍杜喪。
那毒鯗散本是女殭屍的至寶,有她在場倒並不意外。只是那血屍杜喪出了名的殺人成癮,百毒宮竟連他也派出,看來定是要滅了袁家滿門了。
袁定心懸家人安危,舉起鐵鍋砸向木門。
木門發出一陣悶響,竟未破裂。
“嘿嘿,這扇門已被我塗了“鐵如意”,你是撞不破的。”
鐵如意是百毒宮的奇物,只要沾上,就算是泥巴也會堅如鋼鐵。
“那就看我這刀切不切得開吧。”
突然四周風聲大作,一股巨大風暴衝向木門,木門竟不住震顫,房樑上也不斷有灰塵抖落。
“你居然有這樣的刀法!”
熊庖在一旁看得呆了。就算蚊子飛來,他都能辨別公母,但以他的眼力竟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出刀的。
沒過多久,木門終於破裂。
袁定拉起熊庖,朝外衝去。
屋外竟沒有人,剛才的兩人不知到了哪裡,但是四周鑽出了許多蟑螂。蟑螂顏色各異,五光十色。
“你就跟這群蜚蠊一起玩吧。”
不遠處的屋頂上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那人整張臉都被一頭白髮遮著,看不清模樣。她身後站著一個矮個子男人。
那男人一頭紅髮,連眉毛也是紅的,江湖傳言,血屍每殺一個人就會用死者的鮮血浸染頭髮與眉毛。
“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
杜喪伸出又尖又長的舌頭,像狗一樣喘著氣,模樣十分興奮。
“還是老規矩,致命傷交給你。”
“那就有些難辦了。”
袁定一步便來到女殭屍身後,當他到達時,地上的蟑螂全部被斬成了無數小塊。
“你!”
女殭屍還未說完,脖子上已架了把刀。
杜喪鼻孔裡嘿嘿地喘著氣,伸出尖爪抓向袁定。
袁定任由他鷹爪般的枯手抓向自己的俊面,眼睛只眨了一下。
“小心!”熊庖叫道。
忽然杜喪撤了手,身子向後猛退,一邊退,額頭一邊流血。
鮮血自眉心往下滴著,彷彿整個人即將被劈成兩半。
“能躲過這招,的確有些本事,可惜,還是得死。”
杜喪一聲慘叫,渾身濺出數不清的血箭。
“將解藥交出來。”
袁定對胡曉曉說道。
胡曉曉忽然笑了起來。
熊庖叫道:“你這老妖怪,笑什麼呢?”
胡曉曉大怒道:“誰老了,人家才十八歲呢!”說著竟抱住了袁定,就像抱著自己的初戀。
“我是不會把解藥交給一個死人的。””
渾身是血的杜喪身體搖搖欲墜,但就算是這種情況下仍舊伸出手掌戳向袁定的後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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