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住,隨即苦笑著撓頭:“算了。不定哪輩子能回來。”
大寶:“還沒說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耿犇犇不敢說,不由得低頭盯著手上的冰棒。
大寶起身:“小弟回來了吧?”
“我說,我說!”張小弟跟耿犇犇分到一個部隊,因為不同連隊,他倆反而能一起休假。去年倆人一起,今年倆人仍然一起。剛才在衚衕裡遇到李大媽,李大媽還調侃:“你倆怪好呢。”
耿犇犇咬掉最後一口冰棒,嚥下去又咳嗽一下,猶豫片刻,看到大寶要出去找小弟,趕緊說:“我倆現在不在南邊,在西北軍區。到了那邊沒多久,有個軍事行動,上面首長想鍛鍊我們,我們也想長長見識,就——就參見了。”
大寶皺著眉頭問:“什麼叫參加?你倆上戰場了?”
“小點聲!”耿犇犇慌忙朝外看,“別叫奶奶聽見!”
大寶氣得指著他,咬了咬牙,怒道:“你——真是不怕死!”
“這話說的,怕死當什麼兵。”
大寶噎住。
楚光明先勸大寶消消氣,又說:“現在戰爭都是小規模衝突——”
大寶不禁說:“那也會死人!”
二寶點頭:“新聞不放不等於歲月靜好。”
得,一人說不過倆,楚光明閉嘴。
耿卉卉朝弟弟腦袋上一巴掌。耿犇犇條件反射般捂腦袋:“姐,我都這麼辛苦了,你還——”
“還什麼?”耿卉卉指著他,“回頭我就告訴爸媽。”
耿犇犇:“你以為爸爸的工作不危險?一點疏忽就有可能引起地震。”
耿卉卉顧不上跟他計較:“你說清楚,什麼地震?”
大寶:“當然是武器爆炸產生的震動。”
耿卉卉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屬於他們工作不認真,出事犧牲也活該。”虧得她以為她爸所在的地方發生了地震。
楚光明聞言心說,卉卉姐心真大。所以也不能怪犇犇膽大妄為,可能就是跟她學的。
耿犇犇又說:“也別告訴小叔和小嬸。”
大寶搖頭:“不可能!”
“可是,他們知道也沒用啊。”耿犇犇道。
大寶:“那不見得。明年兩會,我爸碰到西北部隊軍官,跟他們閒聊幾句,就算不會破格提拔你,部隊首長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能受什麼委屈?”耿犇犇想笑,“我和小弟都是正兒八經軍校畢業。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部隊欺負我們也要看我們老師校長答不答應。”
大寶恍然大悟:“對啊。你們學校的校長應該上過戰場,手下的兵滿天下吧?”
耿森森點頭:“因為願意去那邊的軍官少,那邊也不如南邊繁華,氣候和環境也不如南邊,所以我和小弟的補貼比之前多。上面不可能叫一個軍官在一個地方十幾年,指不定我倆三十歲前就能調回首都。”
大寶聞言替他感到高興,可是又想到他敢上戰場,又很生氣:“犇犇哥,你也不怕奶奶知道了打死你。”
“你們不說奶奶上哪兒知道去?”耿犇犇道。
楚光明心頭有個疑惑:“聽你的意思軍事行動只有幾個月?”
大寶搖頭:“他說去年調到那邊之後參加一次軍事行動,沒說具體時間。如果他五月到那邊,九月前後上站場,不久前才回來,中間大半年時間,不算短。”
耿犇犇震驚:“你怎麼知道?”
“我猜對了?”
耿犇犇:“具體時間差一點。”
大寶:“我又不是你們部隊的,猜的準確無誤才怪。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新聞裡放過一次。雖然只放出發時間,但你叔說過一次歸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