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喝到反胃了,得緩幾天。」
「哎!!你們不要隨便給狗狗吃髒東西啊!!」
這一晚上,雖然解明煙還是沒回來,但院裡一眾人把地窖裡的冰取了出來,開始張羅著四處佈置了。
雖然現在才六月,算是剛入春末,暑意來得格外的早。
藺竹時時都用本子記著,回屋拿出來一看,發覺已經十幾天沒下過雨了。
——連合春莊都下過幾場小雨,他家這邊半點雲彩都沒有!!
「今年入夏這麼早麼。」他拿過一塊冰,在解雪塵額頭上碰了一下:「涼快麼。」
男人看他一眼,繼續悶頭吃涼奶羹。
不遠處,林霜今正跟著蘇紅袖學怎麼餵雞,突然瞧見了什麼。
「那個,」她小聲道:「師尊跟藺先生,一直是這樣嗎?」
小女修跟著歪頭看,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是啊,怎麼了?」
林霜今壓低聲音道:「我剛看見他們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兩——感情很好,你明白嗎。」
「啊?」
前有換命錢的騙子鬧騰,後有合春莊的冤案牽絆,解雪塵大概有四五天沒有去過田裡。
他回院以後本來沐浴了準備睡下,一翻身覺得不安心。
於是本尊躺在床上,分神去田裡逛了一圈。
逛完回來很不高興。
走之前還苗是苗穗是穗的,這會兒全打蔫了。
分神在外頭逛了許久才回來,附回本尊身體裡。
黑暗裡,藺竹幽幽道:「你回來了?」
解雪塵先是愣了一下,快速查探他身上靈力強弱,警惕道:「你看得見?」
「看不見。」藺竹如實道:「你呼吸剛才停了有半個時辰。」
魔尊沉默片刻,還是有點煩躁。
「你知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
他本來不想管這麼雞毛蒜皮的事,沒來由的較真起來。
「再不下雨,豆子都要癟了,還怎麼磨豆漿喝。」
「老天什麼時候下雨我不知道,」藺竹翻了個身,在竹床上望著他那邊的方向:「五哥走之前特意交代過我。」
「交代什麼?」
「叫我攔著你一點,不要做違反天理的事,當心龍王來砍你的頭。」
解雪塵本來已經盤算著再不下雨他自己作法得了,此刻才皺眉道:「他管得這麼寬?」
一說到這,脾氣還真上來了,一骨碌坐起來,有點小孩兒賭氣的意思。
「我要是非要去下雨,你還要替解明煙攔著我是不是?你這麼聽他的話?」
「也不是。」藺竹抱著另一個藤枕,又調整了下角度,好睡得更舒服。
「我還有半年就要去考試了,怕你出事,雷跟著劈到我身上。」
「……」
魔尊本來覺得自己跟這個凡人還有那麼點友誼,此刻翻了個身睡下去,算是一種強硬的表示不高興。
藺竹在月光下瞧著他的後背,過了一會兒又道:「你……也不用太擔心。」
「從前大旱三年,便是連著三年都不下雨。」
「今年瞧著風雨還行,算命的先生也說餓不死人,發財種的那些稻子最後肯定能活下去的。」
「什麼叫發財種的?」
魔尊又坐起來,冷冷開口:「我歸置了多少,你當沒看見是不是?」
「不是,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藺竹哭笑不得道:「好好好,都是你種的。」
「本來就是我種的。」
「總之你不要隨便下雨……免得把什麼大人物招過來。」
話音未落,地窖那邊傳來動靜,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