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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何夕站在料理臺的旁邊看俞正味做菜,洋蔥炒羊肉片,非常簡單的一道菜。
俞正味一邊做一邊瞥了女孩兒一眼:“聽說你拒絕了去電影裡當一個配角的機會,我特別好奇,你將來到底想做什麼呢?”
“做什麼?”女孩兒看著俞正味手起刀落把洋蔥切成條狀,不再是漫無目的也不再自我封閉,現在的俞正味做菜的時候讓人有了一種他時刻都在思考的感覺。
“一個廚師或者一個美食家,或者一個律師,都可以啊。”
俞正味回頭又看了她一眼:“你這個丫頭啊,就像是一個母老虎一樣,不管進了什麼山頭,都要當一個山大王,等我問你到底要佔著哪個山頭,你又沒了明確的目標。”
女孩兒的笑容很輕,她伸展了一下手臂回答道:“誰知道未來會有什麼路更適合我,說不定這些我都不做,乾脆就回家讓哥哥養著了呢。”
俞正味對這個女孩兒當米蟲的樣子想象不能,搖搖頭,他繼續料理“只屬於他”的洋蔥炒羊湯,這個菜他起了一個新名字叫“咩咩”,因為是兩個“yang”互炒,同時還有兩個人在對話。
這麼可愛的名字,一定能吸引到大胸妹子們的。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扒豬臉
當沈何夕在校園裡……沈家的老爺子看見這個文章的題目臉都漲紅了,那天他是吃多了扒豬臉搭餅子有點便秘,所以遛狗的姿勢格外蹣跚蕭瑟,就這樣還能被這些記者們寫成這樣!?
什麼“夕陽下熠熠生輝的滿頭白髮”,什麼“腿已經不怎麼利索了”,什麼“除了一條狗大概也沒什麼人能再聽他訴說那些並不遙遠的過去了”……
我年年去理髮館染頭!我那是拉不出來!我那時在遛狗消食,我才不給小膩歪講故事,你們才是寫給狗看的故事!
傷心失落鬱結於心的一代名廚沈老頭覺得他到過年都不想再吃樂小川他爺爺做的扒豬臉了。
如果換成十幾年後人們的網路語言,大概就叫“每次看見豬臉都覺得恥度太高。”
總而言之,不管有多少人怨念,這次,沈家這個小小的餃子館又火了一把。
這次的這把火,真的要燒紅一些人的眼睛了。
比如黎仲知和他的哥哥黎伯行。
相比較他弟弟為了迎合洋客人而給自己身上貼的那點“洋派頭”,黎伯行的長相更符合國人對於廚師這個行當的特定印象——高壯敦實、方頭大耳、一臉憨厚。
可以說,黎伯行在京城能混的這麼風生水起,和他的這種看起來很可靠的長相是分不開的。
現在,那張臉上依然是一副溫厚可靠的樣子,當初他也就是這麼一臉溫厚地弄走了和他競爭主廚位置的幾位對手,靠的並不是什麼能與外人言的手段。
黎仲知一臉不忿地對他哥哥說:“沈家打了咱們家的臉現在還這麼囂張,咱爸在錦城多少年的老面子都快丟光了,現在上面的幾位都不願意給咱們出頭,哥,咱不能就這麼讓那麼個小館子就這麼踩在頭上。”
黎伯行抬頭看了一眼他這個從來沒放在眼裡的弟弟,低低地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如果不是你在京城上躥下跳,別人也不會知道咱們家讓一個小館子給招惹了。”
在他哥哥面前,黎仲知一直只有挨訓的份兒,在他哥常年的積威之下,他把肚子裡翻滾的那幾句“不是你說不能墜了黎家的名聲,現在出事兒就怪在我頭上”之類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要是一開始爸和我們都不去跟他們計較,這點兒事也就被人忘了,現在從蜀地鬧到京城,沈家偏偏還在這個時候上了報紙……也是他們時運不濟。”
“哥,您是要出手調理他們了是吧?要我說就該讓他們知道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