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扣零零散散像斷線的珠子自身前崩開,叮叮哐哐飛落到地上。
鍾衍瞳孔驟然緊縮,撕心裂肺的疼順著心口一路蔓延至喉嚨。
聲音嘶啞,卻再難呼喊出聲。
作者有話說:
久等啦寶貝們,咱們依舊是中午12點哦~週三週日休息(後期上榜穩定了,週日就不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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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放了我?”
半夜被一通電話傳喚過來,莘辰自然不會給某人什麼好臉色。
饒是他自己就是個alpha,也難免被房中那股幾乎將人溺閉的資訊素燻得頭昏腦漲。
給鍾衍後頸貼了藥,一刻不願意多留,很快便提著藥箱從房裡面無表情走出來。
“你知不知道他的腺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想起臥室枕頭上那一灘未乾的血跡,莘辰閉眼揉了揉額:“他是個beta,之前的過度標記已經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腺體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過激的摧殘了。”
“阿堯,你現在的行為與性虐待沒有差別,他完全可以去bo保護協會申請逮捕你的。”
賀泊堯衝過澡換了件乾淨的黑襯衫,此刻正倚在二樓走廊的欄杆上抽菸。
襯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勁瘦的骨腕,修長的指節中央星火微燃。
聽到莘辰的話,眉眼間多了幾分倦懶,彈掉菸灰:“讓他去。”
前提是,他要能從這間房裡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只要看到賀泊堯這副闖了禍還混不吝的樣子,莘辰總會感覺到頭疼。
之前將鍾衍家人的死訊瞞得密不透風,莘辰早就提醒過他,如果不想鍾衍從此記恨上他,最好跟人好好解釋。
賀泊堯不聽。
果然,事情敗露後,鍾衍將新賬舊賬一同合併,全部記到了賀泊堯的頭上。
那段日子鍾衍的精神一直處於不穩定的狀態,過去多年朝夕相處的感情不再,心心念念想著逃離賀家。
賀泊堯知道他一旦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最終不顧勸阻,強行把人留在身邊,關了起來。
莘辰那段時間出入瀾庭壹號特別頻繁,他時常覺得自己就像工廠裡拿著螺絲刀修理玩具的工人。
而鍾衍,無疑就是躺在操作檯上被蹂躪到破碎的可憐布娃娃。
自己把他修好,賀泊堯轉眼把他弄壞,自己再修好,賀泊堯再弄壞……
抽回思緒,莘辰將一劑白色軟管塞到賀泊堯的手裡:“這個應該只有你能幫他抹了。”
並好心提醒:“輕一點,如果你真的不想假借他人之手的話。”
賀泊堯垂眸看了一眼,默默將藥膏接過。
“我聽說你是在下城區的倉庫裡找到他的?”莘辰突然想起來:“這一年多他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剛剛看他瘦得都快皮包骨了。”
“他現在身子虛弱經不起折騰,我開了藥,你督催他每天按時服下,那方面……”
莘辰說著輕咳兩聲:“多少剋制一點。”
他這邊話音剛落,抬眼便看見一名黑衣下屬走了過來,站定在賀泊堯身邊。
對方瞟了自己一眼,隨後恭敬彙報:“下城區接應衍少爺那幫人,明著在港口偷渡,私下裡其實做的是挖器官販賣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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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ga的腺體,beta身上的各處器官,只要是能用上的,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在旁聽著,莘辰也感到一陣後怕,汗毛不自覺豎了起來。
“二少,您看那些人……具體該怎麼處理?”